邵素動了動身子,似是想抽回，卻終究沒有動,任由謝林細(xì)細(xì)吻著……
謝林吻了好久好久,抬起頭來,那凜冽的身影巍然不動，春風(fēng)吹動絲絲發(fā)髻,如玉的臉龐透明得不見一絲波動,讓人只覺清風(fēng)明月的清朗,不見濃烈j□j的熾熱,他忽然苦笑道：“素兒,你得多靈透？”
邵素不答，那柔荑緊緊握在謝林手裏，卻也不未動。
謝林的神情越來越悲涼,終于嘆氣道：“好吧……”站了起來，繞過案幾走到邵素跟前，用手輕輕撩起邵素的發(fā)髻，繞到耳際，彼此對視裏，千言萬語，無從說起。
邵素嘿然許久，忽然開口道：“知君用心如日月”
“事夫誓擬同生死。”謝林緩緩道，神情似喜似悲。
“還君明珠雙淚垂”邵素一邊笑，一邊眼淚蜿蜒而下。
“恨不相逢未嫁時。”謝林忽地伸出雙臂，把邵素緊緊抱在懷裏，閉上眼，把頭枕在她的肩頭，淡淡的幽香，深深的相思，從此別過，便是咫尺天涯裏去，他們最初也是最后的愛。
“以后不叫老爺了……”邵素柔順地伏在謝林的懷裏，淡淡道：“就叫謝兄吧。”
謝林眼眸中一痛，猛吸一口氣道：“我倒希望永遠(yuǎn)叫你素兒。”說著，側(cè)過頭去吻著她的耳垂，發(fā)髻，堵住她瀲滟的嘴，那手便要伸入邵素的衣襟裏，卻被邵素緊緊握住，“世間有些東西……很珍貴，不要輕易去毀了它，謝大哥。”
謝林停下動作，那懷抱漸漸變松，抬起頭，輕輕在邵素的額頭吻了吻，終于踉蹌退后，苦笑著，道：“也好。”頓了頓道：“高山流水嗎？”
邵素臉上的淚早被風(fēng)吹干，遙望著遠(yuǎn)處的亭樓閣院的紅黃綠瓦，淡淡道：“也許更長久。”
謝林怔了許久，緩緩點頭，道：“是。”說著，轉(zhuǎn)過身去，一步步向院門走去，走到后來，越來越快，很快消失在邵素的視線之中。
院門敞開，被風(fēng)吹得吱呀吱呀亂動，空寂的正午時光，充滿了春意回暖的生機漫漫，邵素扶著那案幾站了起來，抿了抿嘴，彈了彈裙子上的灰塵，回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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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我快有弟弟了。”謝蘊下了學(xué)，一邊吃糯米糕，一邊咦嘻嘻踢著那裙子下擺，笑嘻嘻道：“今兒母親告訴我說的時候，我跟她，聽說崔姨娘偷偷也懷了的。”
邵素一怔，把那書籍迭好，道：“這么快？”隨即坐在那椅子上，仰起頭，望著那陽光燦燦，暖洋洋享受著風(fēng)輕云淡，靜靜道：“蘊兒又調(diào)皮了。”
“餵餵，怎么這么說，我可是又老實又乖巧的好孩子。”謝蘊從案幾上跳了下來，站在邵素前，對著夫子做了個鬼臉。
邵素被這小女兒家的絢爛逗得“噗嗤”一笑，拍了拍她的發(fā)髻，道：“就你鬼精靈。”
“今兒父親可能來不了，母親有了孩子，他若是知道了，不知多歡喜，哪裏還記得我們呢。”謝蘊撅起小嘴，皺著小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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