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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6（1 / 2）

就像人們發明臘肉那樣儲存食物，卓王笙也思考著，如何把人皮制成能保存很久的東西。

比如說先用福爾馬林浸泡12個小時，然后用小火細蒸，最后再抹上人體潤膚油，晾干。最后光滑而富有彈性的人皮就制成了，它的手感不僅和活人一樣，而且能保存百年。

可是這樣具有工藝價值的東西，卻沒能讓他見到“他”。對世人來說，完好的東西，在他眼裏，卻恰恰是殘次品，被他束之高閣，遺忘干凈。

這天，在鈴木教育機構認識的朋友請他幫忙，說無論如何都要去家鄉一趟，請他帶幾天課。

當聽說代課地址是西苑中學時，卓王笙笑得一片純良，閃瞎一干人等的眼。

照常理來講像他這樣既不是師范院校出生，又沒有教學經驗，是不足以勝任像西苑這樣的百年老校。可試講完畢后，他這名代課老師，就這樣被定下來了。也許校方領導希望能讓學生盡早領略名校學子的風采。

作為一名數學老師，由公式定理組成的世界，對他來說，輕而易舉。如果不是在西苑裏找到那只美麗的羔羊，不到一天，他便會新生厭倦。

羔羊名叫艾思穎，高一（二）班的學生，雖說是高一新生，卻是大家公認的校花級人物。成績優異，為人落落大方，開學后沒多久的中秋節晚會和運動會，讓她在音樂和體育方面大放異彩。導致校園裏的許多人都是她的追隨者，說她是校園偶像也不為過。

這樣的女孩，要擱在男女混合的學校裏，應該會有大量的追求者吧。

可當卓王笙與她搭話的時候，對方卻害羞到臉紅，對男女這方面相當的青澀呢！

很快卓王笙就以學習輔導為名，互換了彼此的電話號碼，qq號碼，丟棄了那份羞澀，私底下兩人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

隨著深入的了解，卓王笙越來越喜歡這名少女。兩人親密的模樣，甚至被他人謠言，說他們在一起交往。兩名當事者只是笑笑，并沒有承認，卻越來越有默契，儼然成為學校裏的最佳情侶。當然這一切有關美好的謠言與期望，都是在瞞著校長大人的情況下茁壯生長。

這份美好，讓卓王笙感覺又回到美好的高中時代。但他并沒有和艾思穎在學校以外的地方單獨見面，與其說他懷戀那種純純的感情，想多體會一些時日，不如說他在考慮如何下手。

前幾只羔羊，都是他精心選出，他只是伏在一旁，待到時機成熟，左右無人突然出擊。可以這么說，這世上除了他自己和對方死前的那一霎那，沒人知道，他們有所交集。可這次的獵物，卻是和他關系特殊的人。

難保那些警察不會把嫌疑人的角色鎖定在他的身上，不過，讓他會一會那些吃皇糧的家伙也不錯。

想通了這茬，卓王笙不再耽擱，約她一起吃個午飯，對方隨口答應。午休的時候驅車來到離學校不遠處的一個西餐廳裏。

吃的是意式大餐，滿盤的紅色通心粉，這讓他想起血肉的顏色，有些迫不及待地見到“他”。

“離下午上學的時間還長，我們去找一個旅館，午休一下。”男人帶女人去旅館，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到目的何在。

而女人之所以點頭答應，并不是因為男人那些自以為是的花言巧語，讓她們上當。只是因為她們愛男人不忍拆穿，拒絕。

得到對方的同意后，卓王笙心情愉悅地和她進入了一個名叫7-11-5的旅館。

隨口說出的美好愿望，偏偏就有人把它當真。當千辛萬苦達到愿望以后，卻得到當事者自己也不記得有過這樣美好愿望的回答。這大概不能單單用一句“表錯情”來表達傻瓜的心情了。

卓王笙對他說，和他一起拯救世界。他欣然允了。

卓王笙抱著他坐在椅子上，兩人面對著面，挨得很近，那距離足以讓莫羨臉紅心跳不已。雙手被鐵鏈綁在椅背上，給了一定的活動距離，卻跳脫不了。餐刀還在他的手上，刀尖對著卓王笙的后頸。并告訴他，痛得受不了時，就一刀刺下。

對方似乎熱衷于這樣死在他手下的戲碼。可林莫羨這個傻瓜偏偏要問為什么。

“大概是想知道，當你徹底墮落成殺人者時，會有怎樣的表情吧。”

怎么會，他絕對不想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是潔身自好，還是不愿違反那個善良而正直做人的原則。要是有一天他違反了這個原則殺了人，會變得怎樣，大概會瘋掉吧。可他現在又何嘗不是一個瘋子，瘋子的基礎上再變得瘋狂，那又會是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