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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6and1/2（1 / 3）

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對勁，武子陵也是這樣認(rèn)為。

要去的地方帶女生去并不方便，林莫離提議把她送到附近的鎮(zhèn)子，為她買一張回家的車票，并給她家人打了電話。

女子千恩萬謝地離去，返程時(shí)已是黃昏。也許是即將入夜壓抑的氣氛，他們之間更加沈默。武子陵在思考著配槍丟失的事情，而林莫離像是在生氣。

最后一次拿著槍是什么時(shí)候的事情，面對剝皮魔的那次嗎？可翻開記憶，腦海中并沒有那么鮮明的記憶。

還沒等他思索個(gè)明白，便聽到路虎車上發(fā)生了幾聲輕響，就像山上的石頭滾落砸在車上的聲音。但這單調(diào)而執(zhí)意的聲音響了好幾次，他們才意識到有人對他們的車開了槍。

“媽的。”可惜的是林莫離的罵功不佳，在如此郁悶的情況下單單說了一句國罵。但武子陵覺得他罵的不僅是身后那兩窮追不舍放冷槍的同志，還包含了他。

“喏，拿著，打爆他們的頭還是打爆他們的車都行，總之要甩脫他們。”林莫離右手遞給他一把槍，左手也不閑著，急轉(zhuǎn)方向盤，駛到另一邊，使山體遮擋了彼此輛車的視線。

“他們？”近幾天的相安無事，讓武警官得腦袋有些轉(zhuǎn)不過彎。

“別告訴我武警官您忘了一直都在阻擾我們接近真相的家伙。不過話說回來了，這些人還是武警官您引過來的。要不想去，早說，別做這種拖累別人的事。”

武子陵也想起了他倆初次見面時(shí)，被大漢追殺的情景。說是他故意引他們過來，這話說得還真有點(diǎn)無憑無據(jù)。心理覺得難受，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曖昧不清地嘟嚷了一句，“別瞎說。”目光便盯著窗外的反照鏡，等著對方車輛的出現(xiàn)。

彼時(shí)太陽還未落到地平線以下，紅彤彤地掛在西邊的上頭，他們追逐著太陽，如若古代神話故事裏的夸父。林莫離深踩油門，車速一時(shí)飛快如斯，一圈一圈地往山上駛?cè)ァＮ渥恿瓴挥傻脫?dān)憂，還沒被對方拿槍崩死，就因?yàn)殡x心力，甩脫山路，摔個(gè)粉身碎骨。

林莫離一邊不要命地開車，嘴裏還不依不饒。

“你以為我日夜兼程，馬不停蹄是為了什么。你可倒好，去救人家姑娘。那姑娘是真的被拐還是演戲，你知道嗎？還手無寸鐵地去救人家，也不知道你腦袋是怎么想的，英雄救美？張顯正義？”

矮油，林大公子的抱怨為什么越來越不對味，明面上說他是多管閑事，害人害己。可這說話的語氣怎么就像小媳婦似的。

武子陵被自己的比喻逗樂了，笑容裏有幾分開心。可在林莫離的眼裏，異常刺眼。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半調(diào)侃半嚴(yán)肅的語氣說：“因?yàn)槲沂蔷欤嗣裼须y，一定要盡我所能的幫助他。”

可能在有些人民警察的心中，警察只是一個(gè)工作，混口飯吃。但在武子陵的心中這是一份天職，一種能昂揚(yáng)于天地間，向宇宙中的善能致敬的職業(yè)。不管何時(shí)何地，只要想到自己是一名警察，任何艱難的環(huán)境都不能使他屈服。

永遠(yuǎn)都站在人民這一邊，正義這一邊，善良這一邊，從未迷茫。這也是從他的叔叔身上繼承下來的東西。

可林莫離不管他心中的正義，憤恨地說：“你他媽早就不是什么警察了，還狗屁人民，狗屁正義。”

話一說完，不光是武子陵楞住了，就連林莫離也楞住了。武子陵是覺著對方的話，觸動了某些記憶，他們凝成一幅幅擾亂順序地幻燈片，在腦海裏不停地閃啊閃，都快讓他閃出了淚光。總覺得有什么悲傷的畫面在腦海中閃過，待他細(xì)細(xì)追尋，卻只剩下破碎的光片，

而林莫離感到焦躁，語言中樞先于意識，沒經(jīng)大腦說出來的東西，雖說是事實(shí)，卻也最傷人。他知道這名自認(rèn)為警察的搭檔毛病在哪，但那毛病是剛剛結(jié)痂的疤。最好讓時(shí)間慢慢自愈，自然脫落，像這樣深深揭開，只會讓他獻(xiàn)血淋漓。這樣的畫面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好在他們楞神的當(dāng)口，那輛陰魂不散地車又追了上來。武子陵二話沒說，站起身，打開天窗，探出了小半身子。持槍對準(zhǔn)后面那輛車上的駕駛?cè)耍X海中突然出現(xiàn)某種畫面，廢棄的工廠裏，也是他拿著槍對著某人。畫面中的他手抖得厲害，顫抖也傳遞到現(xiàn)在這只握槍的手。子彈射了出去，卻射入了草叢裏，花草在風(fēng)裏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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