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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愛的抉擇（3）（2 / 2）

“那當(dāng)然！首先，一生中能遇到康多，就是一份奇緣。因為它飛得太高，肉眼難得一見。其次它相當(dāng)兇猛，雖然體巨，但速度迅疾。所以，即便有幸遇見，也很難射中它。即使射中，也不見得能射落下來，除非一箭貫穿雙眼。”

“你不是說有一個男人射下了康多嗎？你姑姑為何不嫁給這個男人？”

舒雅自豪地笑起來，“因為那個男人是我父汗啊！我姑姑總不能嫁給自己的弟弟吧？我父汗十六歲就射下過一只康多，我爺爺曜日可汗都是四十多歲才有緣射下康多。”

舒雅的紫眸裏忽然綻放光彩，“辰十八歲那年，跟你們父皇遠(yuǎn)征大漠，也射落過康多。”

蕭羽微微瞇了眼回憶，眸底也有光亮一閃，“想起來了！有一年三弟隨父皇遠(yuǎn)征大漠，帶回來一只射死的猛禽，因為形體奇異，我們幾兄弟都圍著看。

聽說是三弟射落的，我們也不以為異，三弟從小就是神射，射鷹射虎，對于他都是家常便飯。

但是后來教習(xí)騎射的師傅來看見，他曾經(jīng)到過大漠，也曾經(jīng)與胡人雜居。是以，只有他知道，那不是尋常的猛禽。

我記得，當(dāng)時師傅嘖嘖稱奇，對父皇說，你這個兒子了不得啊。在大漠上，能射落康多的勇士，會得到所有男人的尊敬，所有女人的愛慕。

當(dāng)時我們都以為父皇會為三弟驕傲，誰知道，父皇的臉色反而變得難看。后來我才隱約聽母妃說起，似乎是那次遠(yuǎn)征，父皇被左律王追擊，陷入沙漠，情況危急，父皇想要丟棄一批重傷難行的士卒，三弟苦苦勸諫，千般阻撓。

可能那時父皇就覺得這個兒子不好控制，再一聽騎射師傅那番話，就更忌憚三弟了。”

想起小時候的事，蕭羽眼裏蕩起回憶的波光，“唉，三弟從小就是最優(yōu)秀的，但可惜有些不通世故，從來不去刻意獻(xiàn)媚父皇。不過，后來經(jīng)歷了那么多沈浮，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頗曉權(quán)謀和機(jī)變了。”

舒雅著迷地聽蕭羽說蕭辰小時候的故事，眼神沈醉而戀慕，聽到此處，她滿目柔情地笑了：

“現(xiàn)在也沒好多少啊，只不過是禮賢下士，麾下有幾個厲害的謀士罷了。他奪位之戰(zhàn)的檄文就是唐定霄一手包辦。我跟他的最后一戰(zhàn)，是在廣德門的一場舌辯。我還驚嘆，沈默寡言的他，在我的步步進(jìn)逼下，竟能應(yīng)答如流。后來他才告訴我，那都是唐定霄事先讓他背好的。”

關(guān)于辰雅之戰(zhàn)的回憶就像溫柔的暖風(fēng)，從遠(yuǎn)處吹來，拂過她微仰的面頰，半闔的雙目。

蕭羽靜靜凝視沈浸于甜蜜回憶中的舒雅，不去打擾她。

舒雅慢慢睜開眼睛，正對上蕭羽的凝視，她柔婉地笑了，“羽，其實你已經(jīng)不愛我了吧。你現(xiàn)在對我，就像對沁水，是一種兄長對妹妹的感情，對不對？”

蕭羽笑而不語，愛憐地摸摸舒雅的秀發(fā)。

蕭羽比舒雅年長八歲，要說是兄長對妹妹，真的最合適不過。

“羽，我們做一輩子的好朋友，怎么樣？”舒雅在他的撫摸下漾起一臉溫柔。

“當(dāng)然，以后我和碧兒來看你跟三弟，我們四個一起煎茶煮酒，品詩論畫。”

“會有那一天嗎？”她聽得整個人癡了，眼裏有美好的向往。

“我覺得會有。”蕭羽用力點點頭。

“只怕辰那個人，根本品不了詩，也論不了畫。”舒雅幸福而開心地笑了。

“沒關(guān)系，他跟碧兒切磋武功，咱們兩個品詩論畫。”

“哈哈……好溫暖的畫面……”舒雅將頭靠到蕭羽肩上，這時，她看見了墻角的漏壺，聲音突然緊張而又興奮，“羽，寅時三刻，行動時間到了。”

“天啦，你一夜沒睡，能行嗎？”

“別擔(dān)心，我能行，我一定要去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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