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斯營業時間截止到凌晨五點,李寄一晚上陪了三場酒局,秉持著高度敬業精神,全程笑臉迎人,掙了一筆不菲小費。
收場的時候,有個醉酒女客戶給李寄開了個價,五位數,一次,問李寄走還是不走。
李寄給她打開車門,一手護著她頭頂,一手把她扶進后座,囑咐司機:“安全送她回家。”
女客戶搖下車窗,迷迷瞪瞪打了個酒嗝:“晚安李寄。”
李寄笑著捏了捏她的臉蛋:“晚安小酒鬼。”
車窗緩緩升上去,女客戶的臉一點一點被遮擋起來,司機踩下油門,汽車疾馳而去的那一刻,李寄笑容一秒垮掉。
晚安他媽個大屁,喝得想吐。
他胃裏翻江倒海一陣難受,腦子裏灌滿酒精,暈暈乎乎,走兩步都能冒泡兒。
趁叫的車還沒來,他扒著路邊垃圾桶干嘔了會兒,仰起頭,拿礦泉水漱口,再吐出去。
反反覆覆喝空一瓶,好受了那么一點,他大手捏扁瓶子,狠狠丟進了桶裏。
出租車如約而至,他坐進去,腦袋蔫了吧唧地往車窗上一靠,冷風呼嘯著吹到臉上,脖頸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李寄摸了摸自己脖子,想起梁鍍看到掐痕時的表情,心裏涌上一股五味雜陳,說不上是個什么滋味。
他身上本不該出現這些烙印的,他也不想,他也厭惡。
但他沒轍。
從寄人籬下,被李珉糾纏開始,他這輩子註定要背負這樣的烙印。
哪那么多順心遂意的生活,讓李珉那個瘋子折磨十來年,能活著就不錯了。
李寄迎風瞇起眼,感覺有些困了,拋去腦子裏雜亂紛擾的思緒,閉眼,沈沈睡去。
一路上鼾聲漸起,到家時接近六點,他困得走路打漂,靠意志力一步一步爬上樓,進門之后沒忘先鎖上插銷,再拿一個玻璃杯套在門把手上。
這樣一來,確定自己入睡時的安全之后,李寄走到臥室,臉朝下撲倒在床上,歇了。
他沒料到在出租上想起李珉的那幾秒會揮之不去,倒霉催的,他做噩夢了。
這絕對是他二十年來做過最恐怖的夢。
他夢到自己在操李珉。
他被男人的大掌卡住脖子,掌心另一端是李珉,李珉仰躺在他身下大口喘息,表情邪肆又淫蕩,以至于無論他胯下用力多狠,都覺得洩憤不夠痛快。
于是他惡狠狠捂住了李珉的嘴,結果換來的卻是李珉一串狂笑,李珉沖他吐舌頭,翻出白眼做鬼臉,在他發洩出來的那一刻,拽住后頸讓他被迫低頭,一口咬在了他的喉結上。
李寄在此刻倏地睜開眼,一陣嘔意翻涌上來,他連滾帶爬翻下床,沖進廁所瘋狂 干 噦。
太惡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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