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天際之上,法天依舊和祖魔在拼斗著,那個年邁的僧人,也在幫助法天對付祖魔。
祖魔雖然能夠對抗,但是明顯逃不掉。
而流云的目光,一直看著我!
當我的目光和流云對視的時候,立刻燃燒起來了一股斗志,可是單憑斗志是沒用的,因為我無法抗拒……
按照這樣的情況下去,當遁虛的血液完全浸透我,并且也浸透了虛無之后,我就會被遁虛吞噬煉化了。
流云一直看著我,他的目光之中,沒有那種感覺了。我的眼前,一瞬間就閃過了無數個畫面,這個畫面從我第一次從仙界投生到了凡界,和流云相遇,并且再度過了數世人生,再到最后一次我的今生遇到流云,流云眼神中的火熱,流云眼神中的占有欲,流云眼神中的愛,一切的一切,竟然都從流云的眼中消失了……
分身失去了這些,我沒有難過到這種程度,就算是青雉出了事,我心痛難過之余,也沒有現在這樣……
之前在虛無之中,我看見流云成了佛,可是那也是因為他不想要拖累我,而選擇了自殺,所以成佛,可為什么,為什么成佛了之后,就會忘記我?
我不甘心,我掙扎怒吼,可我掙脫不了繩子,我意識中顫抖的說:“為什么?為什么成佛就要忘掉我?流云,你真的能把我忘記么?”
我這一說話,立刻就少了些防備,遁虛的血,滲透進入彘的身體就更多了……
流云的眼中,全部都是復雜,他真的忘記了筱雅了么?
不,沒有忘記,只是空門之所以用一個遁字,說是成佛,又可以形容,是把自己放到了一切的事外。不理會發生的所有,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去看。
站在一個制高點上,看著蕓蕓眾生。
流云當然明白這些,他手中的那盞燈盞,正在不停的釋放出來佛氣。鉆進流云的身體。
流云本來動搖了那一瞬間的念頭,瞬間又平復了下去!
可是我,卻清晰的捕捉到了這一點!我的意識也發出了怒吼,道:“佛!靈山!今日若我離開了這里,我必定毀了靈山!”
老僧突然停下來了手,低頭看著我,又皺眉去看流云,他平靜的說:“歸念,不要亂了佛心。”
祖魔沒有了老僧的壓制,似乎強橫了不少,可是他應該受了傷,所以法天也能壓制住祖魔了。
我憤怒的看著老僧,又不甘心的看著流云,老僧雙手合十,對法天說:“祖魔現世。老僧本應當滅魔之后離去,可新晉佛還需靈山之氣息鞏固,也需要佛位,而老僧已經察覺到,有不少同樣抱著滅魔之念的人就要趕來。老僧先行一步了?!?
法天笑著說:“不送燃燈祖佛。改日我和師叔必然登門造訪靈山?!?
老僧叫做燃燈?他一揮手,就帶著流云朝著一個方向飛去!
我不甘心的發出意識,喊流云的名字。
遁虛冷冰冰的說:“不用白費力氣了,就算是他出手,你也逃不掉,更何況,靈山,哼。”
我死死的盯著燃燈消失的背影,流云也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之中。
祖魔似乎受了重傷,竟然氣勢開始弱了起來。
而我身體也幾乎被遁虛浸透了大半,他怎么會有那么多血液。
法天一字一句的說:“祖魔,今日你必死!馬上那些人就要來了!”
遁虛沉聲說:“剛好,我也能夠煉化了彘,不會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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