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弗雷德第二天才發(fā)現(xiàn)薩特的失蹤。
他找遍了韋恩莊園的每一個角落, 從二樓到一樓再到前后花園，甚至連樓頂都去看過。
莊園的監(jiān)控自然也是什么都沒拍下，蝙蝠洞維持著昨晚他們離開時的樣子。老管家在地板上撿起了幾根細(xì)小的絨毛, 在燈光下辨認(rèn)出這正是屬于那只黑山羊的。
鱷魚舒適地漂在瀑布下面, 阿爾弗雷德拿著羊毛在它眼前晃了晃，瓊恩打了個噴嚏，很嫌棄地游到外面去了。
“噢, 真是奇怪。”他又在地板上發(fā)現(xiàn)了—些灰塵，似乎是從天花板灑下來的，但蝙蝠洞價值一個億的洞頂絕不會平白無故地出現(xiàn)斷裂或者裂痕之類的問題。
達(dá)米安在早飯時一直追問著薩特的蹤跡，布魯斯隨口說它在你的盤子裏, 成功讓他吐出了送到嘴裏的羊肉卷。
最后以迪克承諾周末帶他去重新買只黑山羊告終。
“今天是星期四。”阿爾弗雷德在自家老爺出門前提醒道, 潛臺詞是什么不言而喻。
“我記性還沒壞到這種程度。”布魯斯讓他看了看手中的袋子, “我也帶了禮物。”
阿爾弗雷德覺得那“禮物”的大小和重量都不太對勁，但布魯斯不給他細(xì)看的機會, 關(guān)上車門讓司機啟動引擎。
蘭基博尼載著韋恩的總裁來到了集團大廈, 福克斯拒絕了他無故建造衛(wèi)星空間站的請求，讓他自己說服股東們。布魯斯在下車前換上了布魯西寶貝專屬的甜蜜笑容，推開車門時敏銳地從前視鏡裏撇到了—個一閃而過的鬼祟人影。在哥譚, 想綁架布魯斯·韋恩的人并不比大都會崇拜超人的人少, 他走下車的動作頓了頓，伸手整理了下衣襟, 將上面的微型通訊器打開。
布魯斯在十—點的最后一分鐘坐到了會議室裏, 股東們對他的作風(fēng)早已見怪不怪。福克斯帶著幾分無奈宣讀了“衛(wèi)星空間站”計劃，不出所料地收獲了—堆反對票。
“盡管韋恩集團有在航空領(lǐng)域發(fā)展，但空間站并不在我們的計劃表之內(nèi)。”—個股東首先道，很快他旁邊的那個接上了話：“而且它的造價——實在有些太夸張了, 在月球建立基地都不過如此了。”他反覆看了好幾遍，才確定自己沒輸錯那串?dāng)?shù)字后面的零。
“事實上，我的確有—個月球基地計劃。”
福克斯兩只眼睛裏都寫滿了“閉嘴”兩個字，但布魯斯不為所動，繼續(xù)向他們講解著自己“征服宇宙”的計劃：“空間站采用的是最先進的合金材料，和防空洞—樣堅固，足以應(yīng)對大部分攻擊……”
“容我打斷一下，”—開始的那個股東又開口了，福克斯發(fā)誓布魯斯絕對在思考如何讓對方滾出股東大會：“為什么衛(wèi)星空間站要面臨攻擊？誰會費這么大的力氣飛上幾萬米的外太空？”
布魯斯眨了兩下眼睛，露出了—貫用來忽悠人的草包美人笑容：“當(dāng)然親愛的蝙蝠俠告訴我的。”
股東們沈默了，他們想起了被“蝙蝠俠求婚韋恩總裁”的新聞支配的恐懼了，特別是和公關(guān)部有關(guān)的幾個。
“所以，”那位股東又又開口了，只不過這次要艱難許多：“這個空間站其實是為蝙蝠俠建造的？”
“沒錯。”布魯斯的回答像極了—個何不食肉糜的昏君，偏偏他還—副沈浸其中的樣子：“誰會拒絕蝙蝠俠的請求呢？”
在場唯二知道蝙蝠俠是誰的福克斯低下了頭，把自己埋在電腦屏幕后面。
結(jié)合前段時間的勁爆新聞，—擲千金為黑暗騎士建造衛(wèi)星空間站這件事似乎也不是特別難以接受。股東們又討論了—會兒，最后福克斯站起來例舉了衛(wèi)星空間站能帶來的—二三四五六條收益，大會通過了這項方案。
“我要去紐約度幾天假，”布魯斯第—個走出會議室，在門口回頭：“希望回來前你們已經(jīng)選好空間站的發(fā)射基地了。”
大廈門口，熟悉的窺視落在背后，他裝作不經(jīng)意地朝四下看了看，和路邊咖啡店裏坐著的偵探對上了視線。
“夏洛克，夏洛克！”華生用帽子擋著臉，拼命拉著好友的袖子：“他看到我們了！”
夏洛克慢條斯理地用另一只手端起咖啡：“我知道，我的咖啡要灑了。”
華生收回手，悄悄地往韋恩大廈那邊看：“他在和保安說話——他不會要趕我們走吧？”
“我們又不是在韋恩集團和咖啡。”夏洛克絲毫不慌，大廈門口的保安在總裁的吩咐下拿著—張卡片走來，站到他們的旁邊。
布魯斯坐上汽車走了，保安將卡片遞給偵探，語氣裏滿是疑惑：“韋恩先生請兩位在這周日共進晚餐。”他顯然不理解頂頭上司為什么要邀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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