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莎布在此時嗤笑了一聲，“滿嘴謊話的家伙，他是所有外神中最讓我討厭的一個。”
猶格回來了，章魚們不知為何十分興奮地在他身上爬來爬去，搶奪著一件質(zhì)地柔軟的黃色衣服。
克西拉的目光落在上面，遲疑道：“這好像是哈斯塔的東西。”
“以前是，不過后來被奈亞要走了。”莎布說這句話的時候嘴角眉眼都帶著慈祥的笑容，手上卻是再一次地把那把叉子掰斷了：“畢竟阿撒托斯不讓他對地球動手嘛，所以就要借用別人的身份，比如……伊赫烏蒂。”
好一會兒，克西拉才反應(yīng)過來莎布剛剛說了伊赫烏蒂，要不是想著首富布魯斯的叉子一定也是餐具界的首富，只怕她手裏捏著的那把也要被折斷了。
“伊赫烏蒂就是奈亞？奈亞拉托提普？”克西拉將和伊赫烏蒂的初見在腦子裏回放了好幾遍，那位鹿首女神和奈亞完全是兩個氣質(zhì)，白之巫女也沒發(fā)現(xiàn)她就是惡名遠揚的伏行之混沌——但仔細想了想白之巫女好像也辨認不出來外神的化身。
莎布走過來抱住了她，雖然沒有直說，言行和舉動卻無疑是印證了克西拉的猜測：“我不知道奈亞用伊赫烏蒂的身份和你說了什么，但我曾經(jīng)和你說過，奈亞的話一個字都不能相信。”
克西拉氣得要吐血，特別是曾祖母的胳膊圈得有點緊，就更想吐血了。
那她忙活了大半天，不僅沒能救出海底下的老父親，還成功地把自己賠了進去。
“讓圖爾茲查把我?guī)ё甙伞！笨宋骼鸁o可戀地躺在椅背上，連香氣誘人的小龍蝦都無法吸引到她了：“我不想活了。”
莎布馬上斥責(zé)了她不珍愛生命的行為，同時有點好奇地問奈亞當(dāng)時究竟對曾孫女說了什么，讓她突然就如此積極地忙活起生孩子的事了。
“我不想說，”克西拉恨不得把自己埋到阿德雷斯山脈下面去，“我想換個宇宙生活了。”
猶格的視線在她、布魯斯和小章魚身上來回切換，一陣思考后露出了了然的笑容。
不過為了防止曾孫女真的換個宇宙生活，他還是不要說出來好了。
見克西拉不肯說，明明已經(jīng)知道卻不打算開口的猶格也不肯說，莎布只能對后者撒了會兒氣，狠狠地瞪了故作高深的丈夫一眼。
“所以，什么毀滅世界的預(yù)言也是假的。猶格去問過星之彩們了，奈亞告訴它們地球的食物更多，也很適合它們的生存。”莎布坐了回去，“那根石柱的創(chuàng)造者是奈亞，他是阿撒托斯的使者，很清楚該如何偽造一根預(yù)言之柱，也很清楚該怎樣捏造一個似真似假的‘預(yù)言’。”
被打擊到的克西拉仍如死魚一樣地躺著，雙眼放空，仿佛馬上就能立地成佛。
“哦。”她淡淡地應(yīng)了聲，看著布魯斯走到外面去接電話，交談中提到了股票什么的。
難道韋恩集團要破產(chǎn)了？她幻想了一下這副場景，完全沒在意曾祖母說了什么。
反正，已經(jīng)不會比現(xiàn)在更慘了。
布魯斯接完了電話，臉色在好和不好之間，通俗點說就是面無表情，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破產(chǎn)了。他關(guān)心了一下如今的奈亞和洛基，莎布有些頭疼地報過一只小章魚當(dāng)貓擼：“圖爾茲查和蘇克納斯會把他們帶去混沌王廷，阿撒托斯會親自審判。不過，他們都是他的孩子，頂多也就，在王庭裏跳個幾億年的舞吧——如果古神作罷的話。”
古神，弗麗嘉，克西拉想起了自己是如何覆活的。
“他們也在王庭裏嗎？”
“嗯，奧丁已經(jīng)知道一切的經(jīng)過了。”莎布哪裏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都是與你無關(guān)的事，不必去想。”
克西拉勉強笑了笑，蘇克納斯來喊他們回去參加審判，那張恐怖的人臉乍然出現(xiàn)在克西拉眼前的時候，刮過來的紫色旋風(fēng)讓她久違地感覺到了恐懼。
不顧蘇克納斯的抗議，猶格把這張面具般的人臉抓到了銀鑰匙裏，那股恐懼隨之消失，克西拉也如夢初醒。
他們來到了比平時熱鬧得多的混沌之庭，無形舞者們停止了舞蹈，只有雜亂的笛聲還在永無休止地演奏著。阿撒托斯的幻影托著似云之物，站在本體沈睡的王座之前。
這場鬧劇的兩個罪魁禍首分別關(guān)押在兩個流動著符文的籠子裏，從這個舉動莎布就可以看出，阿撒托斯并不打算真正地處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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