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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懸齋之危（3 / 3）

“呵呵??????”痛苦到極致，衍生出的難道是快樂嗎？至少焰玨笑了，他笑的鮮活，逼真而又艱難。

他說：“放開吧，就想你放開天下一樣。”

女人的手有些松開了，寒逝感受到一瞬間殺氣的消散，也就是一瞬間，焰玨從那雙幾乎代表殺戮的手下逃了出來。

他大口地呼吸著空氣，雖然空氣吸入喉嚨時，喉嚨幾乎被割裂一樣的痛。

在所有人都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焰玨拉著寒逝遠離了眾人的視線。

沒有人追來，仿佛他們從沒有到過那裏。

從山莊下來的路上，焰玨一直在笑，從咧著嘴笑到無法抑制地大笑。寒逝終于問：“你在笑什么？”

焰玨有些得意地看著她：“我便知道你是會問的，呵呵，我在高興呢！”

“高興什么，高興自己剛剛差點被殺？”寒逝的問很冷。

“我不會死的。”焰玨說，“我知道，你會救我的。”

寒逝不知道他這樣的自信是哪裏來的，可她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她不會讓他死的。雖然他強大到幾乎不需要她的保護。

“可你為什么要笑？”

“因為??????”焰玨的眼神一瞬間變得有些狡黠，“她死我死是一種救，她活我活是一種救，我很慶幸，你沒有選擇前一種。”

他就這么註視著寒逝，而這樣濃烈的眼光幾乎讓她不能再忽視。

但她只是淡淡地低下了頭，仿佛視而不見。

若是你選擇前者，那以后，我該怎么跟隨你？怎么和你在一起。

還好，還好??????

幽幽竹海仿佛一層纖薄的紗，不斷起伏著，綿延又悠長的風聲裏，又是什么在無形地歌唱，仿佛思緒。

突然回頭，寒逝在想：原來我是要死在這樣美麗的地方，還好我沒死在那裏，不然這樣美麗的地方也是一種玷污了。

突然焰玨說：“要是有生之年到這樣的地方住下來也是不錯的，是不是？”見寒逝沒有回答他，便跳到寒逝眼前，問，“餵，你說是不是？”

寒逝楞了一下，回答道：“也許是吧。”寒逝說，語氣卻不是那么硬冷。

焰玨嘆了口氣：“不會還要上去吧，沒想到那個女人這么強，我以為你已經(jīng)很強了。”說罷，已經(jīng)撣了撣灰袖子上的灰，準備再上去。

寒逝攔住了他，搖了搖頭。

血紅的匕首擋在她的臉前。陽光寂靜地穿過幾乎透明匕首的身體，揚灑的紅色的影子附著在寒逝的臉上，仿佛一塊永遠不能洗凈的血污，而此時這塊血污卻是不完整的。

“啊，有缺口???????”焰玨發(fā)現(xiàn)了這一狀況，本來該是完整的匕首的形狀，現(xiàn)在的影子卻缺了一個口——在刀鋒上。

“上面染了一個人的血——那個女人的血。”寒逝說。

血紅色的匕首，艷紅色的血，契合的仿佛融為一體，只有在陽光的試煉下，在彼此的影子裏才能找到各自的存在。

有人說，往昔就是用血鑄成的，所以，無論有多少學澆鑄在它身上，它永遠保持著它的本色。

“這個就夠了吧。”寒逝把匕首收進鞘裏，看著焰玨，“玄淵只是讓我們‘問候’一下她，并不是要取他性命。”

焰玨聳了聳肩：“總覺得你對她特別仁慈，其實無論多強大的敵人，只要你想殺，就沒有殺不了的，所以，今天繼承鳩越這個名字的才是你吧。”

“焰玨，你太聰明了，可這種聰明，不好。”那是一種怎樣陰狠的果決，即使焰玨沒有看著她，也能在語調(diào)裏品位出深深的殺意。

可是，對方是焰玨就另當別論了。

“餵，據(jù)說南城煙雨很漂亮，帶我去看吧，你是南城城主應該最清楚了。”

寒逝突然一楞。

“南城煙雨——我也很久沒去看了。”在我當上南城城主后，幾乎每一個雨季我都在不一樣的地方，遇見不一樣的人，然后制造相同的殺戮，這已經(jīng)是一種無法悔改的習慣了。寒逝說，“那就去吧，也許算是一種緣分。”

雖然我，很討厭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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