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搖搖頭道:“我不做警察了。”
鄭寄洲楞了楞,然后道了聲可惜:“上次和江警……江先生共事,總覺得還有機會再合作,沒想到你不打算做這行了。”他給江年倒上了酒,真誠道:“祝你以后一帆風順。”
“多謝。”
酒罷,江年輕輕轉了一圈杯子,笑道:“剛才聽大家開你和江念的玩笑。”
鄭寄洲擺擺手:“真的只是玩笑而已,你這當親哥的可別介意啊。”
“她都這么大了,沒有人追才是不正常的,也沒什么。”
鄭寄洲聽罷看了他一眼,然后笑了笑,“也是。”他的眼神有一刻的不甘:“可惜走不進她的心里,也沒辦法。”
江年聽到了,卻沒說什么。
等江念扶著人回來后,大家也都該散了。
江年叫了相熟可靠的人來當代駕,把喝得不醒人事的同事們送回家,送走最后一個警員后就只剩下他們兄妹和鄭寄洲了。
鄭寄洲看起來醉得不算厲害,也表示自己不用送。
既然他這么說了,江年看向自己的妹妹,“在這等我,我去等代駕過來,然后再來接你。”
“好。”
“你呢?要我幫你打車嗎?”她詢問鄭寄洲道,“真的沒喝多?”
鄭寄洲笑著伸手,本想揉一下她的頭發,可中途改成了拍她的肩膀,語調輕松道:“別擔心了,你師哥的酒量好著呢。”
江念頷首,也沒再說什么。
兩人沉默了一會,鄭寄洲平靜地開口道:“剛才他們說,咱倆搭檔以來沒有破錯過一樁案子,不管什么窮兇極惡的人都被我們抓回來了。”
江念看著他的眼睛,笑了笑:“師哥想問什么?”
鄭寄洲深吸了一口氣,初冬冷冽的寒風滾過他的肺腑,頭腦更是清醒不少:“念念,我從來不覺得你會騙我,就給師哥一句準話吧,是不是你?”
在他的壓迫下,江念面色自然,緩緩地搖搖頭:“不是我。”
鄭寄洲心底那顆石頭放下了,余光也看見江年的車開了過來,于是和她道別:“好了,那我先走了,明天局里見。”
“嗯,師哥路上小心。”
鄭寄洲轉身離開,于是沒有看見江念變得冷淡的目光。
坐上了車,江年和江念并排在后面坐著,她輕靠在他的肩頭:“好累。”
“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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