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書軒對著謝羽招呼，“過來。”
謝羽好像還在思忖著男人的話沒有反應過來，他怔怔，想上前又不敢上前。
“靠！剛剛那狠勁死哪去了？過來。”
謝羽楞了楞，似是在猶豫，他抿抿唇，走了過去。
男人仰起腦袋，高傲得緊，“說，我喜歡誰？”
謝羽撇過腦袋，不看男人。
“把頭轉過來。”
沒反應。
“謝羽”，男人命令，“我讓你把頭轉過來。”
兩人誰也不說話，男人有的是耐心。
行，那就慢慢磨。
半晌，謝羽不情不愿把頭轉了過來。
謝書軒呼出一口氣，“現在不是非要你說，但是錯過這次，下次你就沒機會了。”
謝羽抬頭望男人，“你……”
“我？”
謝羽蹲下來，腦袋趴在了男人腿上，轉眼間又變得溫順異常。
男人心軟，抬起手像往常般摸著他的頭發，輕聲道，“你說我喜歡誰？”
謝羽悶著聲音，看不到他的表情，“那天你喝醉了，你喝醉了才會和我……你把我當成別人了……”
手一頓。
謝羽抬頭，望著男人，“你說，我真的好喜歡你……喜歡你抱著吉他……你站在臺上……唱歌……”
謝書軒有點恍惚。
然后他笑了，“嗯，我真的好喜歡你，喜歡你抱著吉他，你站在臺上唱歌……”
“嗯。”
謝羽抱緊了男人的腿。
“可是你知道那個人的名字叫謝羽嗎？”
“嗯？”謝羽驚異地抬起頭，謝書軒還能看到他眼中沒來得及褪去的失望。
男人笑，“我經常會做同一個夢，夢裏面，你站在舞臺上，好多人圍著你，歡呼，吶喊，你抱著吉他，唱歌……”
謝羽靜靜聽著，男人低頭，“你看，我好久以前就那么那么喜歡你了……可能比你想象的都要久……”
“不相信？”男人問。
謝羽不點頭也不搖頭。
這樣子的男人讓他好喜歡，心裏暖融融的，像冬日的陽光在心窩子裏撓啊撓的。
就算他這一刻說的是假話，謝羽說，他也愿意選擇去相信了。
男人站起來，拉著謝羽往房間走。
從柜子裏翻出酒來，往床上一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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