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穿過客廳,進入另一個房間。一凡跟屁蟲似的跟在蘇何后面。
這是一間寬敞的書房,窗戶朝北,窗簾嚴絲合縫。蘇何拉開窗簾,打開窗戶。
書房靠左側墻壁放著一排書架,滿滿當當塞了幾百本書。
貼右側墻壁靠窗有一張寬大的木制書桌,一把黑色的靠背轉椅,上邊有一個靠墊。
書桌上有一臺13寸筆記本電腦,沒有合上,屏幕黑著。電腦左右雜亂地攤著兩堆書,看名字應該都是歷史類的文獻和小說。
蘇何戴上手套,附身點擊鼠標,電腦屏幕亮了起來,顯示需要輸入密碼。他放棄查看電腦,繼續觀察這個大而凌亂的書桌。
右上角堆著幾盒開罐的糖果,左上角擺著兩個相框。一張是死者穿著畢業服拍的單人照,另一張是和一個年輕男性的雙人合照,背景是某個海邊。
蘇何拿起兩人的合照,仔細端詳。一凡同樣跟著蘇何的視線觀察這間書房和照片,她註意到這兩張照片中的女孩都笑著,臉上并沒有陰郁之色。
蘇何放下相框轉身,一凡的鼻子猛地撞上他的肩膀,痛的皺起眉頭。她剛才為了細看蘇何拿在手上的雙人照,湊的太近。
一凡的臉皺成一團,一只手捏著鼻子,強忍著不好意思哼出聲來。蘇何后退一步,瞇縫起眼睛,沒忍住開口捉弄她:
“沒撞斷吧?”
“?。俊币环驳纱笱劬μь^望著蘇何,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看來是真的撞疼了。蘇何收起笑意,俯下身臉貼近過來道:“手松開我看看,流鼻血了嗎?”
“沒沒有……” 蘇何的臉靠這么近還是第一次,一凡驚的往后小退了一步。她仍然捏著鼻子,趕緊轉過身去,抹干眼淚,覺得超級丟臉。
“沒大礙就好?!?蘇何已經走到書架前,觀察起上面塞滿的一排排書冊。
“蘇何。” 是陳蓉的聲音。
他轉過身看到陳蓉拎著工具箱站在書房門口,問道,“有發現嗎?”
“剛才忘了說,我來的時候在客廳門口躺著一只貓,估計也是一氧化碳中毒。已經讓人先移下去了?!?
“好?!?蘇何簡單應道。
“會給貓做解剖嗎?” 一凡好奇地問。
“稍后看有沒有必要?!?陳蓉猶豫了一下道。
“是判斷死者屬于自殺還是謀殺來決定嗎?” 一凡追問。
“有時候順序正好相反。” 陳蓉瞄了一眼蘇何,視線又回到一凡臉上。
此時門外傳來嘈雜的吵鬧聲和哭泣聲,他們聞聲走出書房。
一對老年夫婦正鬧著要闖進來,被警員攔在門外。蘇何走過去詢問情況,來者是死者的父母。
原來是那位聞到氣味報警的鄰居,后來也打電話通知他們女兒家裏出事了,他們便急匆匆趕過來。
“我女兒怎么了?你們這么多人在家裏做什么?”
死者母親不顧警員阻攔,強硬地要擠進屋裏。韓斌正好從外面問詢回來,用身體堵住門口。
此時尸體已經裝入袋,法醫室的人抬著擔架出了臥室往門口走來。
死者母親見到這幅情景,哇的一聲哀嚎起來。
“是我女兒嗎?是我的苗苗嗎?” 她撕心裂肺地喊著。
“你們要帶她去哪裏?讓我看看!讓我看看!”她邊喊邊用力推搡韓斌。
蘇何轉身走到抬著尸體的警員身邊道:
“抬到門外,拉開袋口讓他們看一眼。”
然后對韓斌說:“讓他們認一下尸體?!?
袋子拉開到尸體下巴處,露出臉部。死者母親看了撲上去抱著尸體不肯撒手。
她哭喊著質問已經死去的女兒:
“苗苗!苗苗!你怎么這么傻?。 ?
“你讓媽媽怎么活???!”
韓斌和另一個警員使勁把這位母親拉開。法醫室的人迅速拉合袋子,進入電梯。死者母親也想跟進電梯,被韓斌和死者父親拉住了。
“你們想要把苗苗帶到哪裏去???” 她慌亂的抓住韓斌嚎著。
“需要做解剖鑒定?!?
“什么解剖,為什么要解剖?”
“為了找出兇手啊!” 韓斌不知道怎么和老太太解釋。
“什么兇手?苗苗不是自殺嗎?不要解剖苗苗!我要帶她回家!把她還給我!嗚嗚嗚……”
“還不能確定是不是自殺……” 韓斌無力的繼續解釋著,一凡此時也上前安撫死者母親。
蘇何走到死者父親身邊,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到一邊。他跟著蘇何走到門的另一側。
“你們認為是自殺?” 蘇何問。
死者父親眼神黯淡,耷拉著肩膀倚靠到墻壁上。
“年初的時候也有過一次。搶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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