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榮素來不是喜靜的人,安分了沒多會兒,她便開始作起來:“你還沒說,怎么自己跑了?”
她嘟著紅唇,狀似抱怨,實(shí)則眸子緊緊地盯著他,叫秦慎一句話也說不出。
說什么?說他前夜太過沖動(dòng)要了她的身子,而后清醒落荒而逃?
他一向坦蕩,未曾料到栽到自己的繼母身上,做出這樣沒骨氣的事。
季清榮不依不饒,她年歲比他小,但情場經(jīng)歷卻是比他豐富得多。你來我往,你逃我追,她一套小心機(jī)用得爐火純青。她的臉埋在秦慎的頸窩里,鼻尖蹭蹭他,問:“說呀,是不是要始亂終棄?”
秦慎攬?jiān)谒g的手頓了下,啞聲道:“沒有。”
哪里來的始亂終棄,繼子能對繼母始什么亂,終什么棄。
她抬起眸,眼睛濕漉漉的,不讓他回避:“那你是不是想著要把我丟掉?”
他黑眸幽深,看得季清榮也沒底起來。對方到底比她大了五歲,閱歷又那樣豐富,縱是對她有些意動(dòng),怎會輕易被她拿捏住?
秦慎把她沒骨頭似的身子拎起來,推她出了懷里,女人正要委屈,忽聽他道:“我娶你。”
“?”季清榮懵住,耳邊傳來的叁個(gè)字叫她幾近迷糊。他、他在說什么呢!怎么就要娶她了?!
若是他真的娶了自己,那她季清榮豈不是要被整個(gè)滬市的人戳著脊梁骨大罵么!雖然平素也沒少被罵狐貍精,但這哪能一樣!現(xiàn)下這個(gè)時(shí)代,哪家子承父妻?!實(shí)在是荒謬!
許是季清榮臉上的表情太過驚悚,秦慎覺出了幾分,他手捏成拳抵在唇邊,又是輕咳幾聲,眉宇間帶了深深的疲倦。
他道:“你我已經(jīng)這般了,再沒別的法子了,此事你不必再管。”
季清榮心里氣惱,他倒還霸道上了,她原本就只想在他那里撈些銀錢,何必要賠上自己的一生。正要開口,卻被男人打斷:“你在這里待著,我出去叫她們離開。”
說罷,他緘默離去。
他上半生循規(guī)蹈矩、順風(fēng)順?biāo)ū凰粤诵纳瘢龀龀龈裰隆V皇羌热蛔隽耍匀灰袚?dān)下來。
秦慎來到大廳,道:“諸位早些歸家吧,秦某——”
念及她方才不大情愿的神情,沉聲道:“已有了未婚妻。”
眾人惋惜之下,只得相攜離去。卻又暗自猜測,秦太太這樣插手繼子的婚事,想來應(yīng)是被好生教訓(xùn)了一番。
季清榮一個(gè)人在書房里思索,她覺得秦慎實(shí)在是太不對勁。她以往遇見的那些男人,雖都被她迷得五迷叁道,但還未曾像他這樣說要娶她。便是他已逝的親爹,也是因?yàn)樗嵌螘r(shí)日不大安分,才把她接回來秦公館看著,而后才娶了她。
她覺著奇怪,怎么爹是那個(gè)性子,兒子卻渾然不同。
直至秦慎叫她出來吃飯,她才一臉凝重地走到了餐廳。
王媽不知兩人間是什么情況,只偷偷注意著秦慎,悄悄對她說:“太太,你忍著些,莫同大少爺鬧脾氣。”
以往老爺在的時(shí)候沒人惹她,現(xiàn)下這個(gè)家是少爺做主,她怎么就是不知曉忍讓呢,
季清榮興致缺缺地點(diǎn)頭,她確實(shí)該忍讓些,不若摸不清秦慎的路數(shù),總被他牽著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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