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慎自認是個不喜勉強的人,她不想結婚,他便放慢了準備的速度,預備多給她些時間,等年過完了再說。
可今日眼瞧著并不是如此。
也許她并不是不想結婚,只是不想跟他結婚。
仔細回想,初時她是因為股份的事才刻意勾引自己,后來又幾次叁番找他要錢,隨時準備抽身而去。
他頭一次談戀愛,又是這樣的禁忌之戀,便總想著自己須得體諒她些,她性格如此許是家道中落所致。可惜,在她身上,他似乎未曾看出她的愛意。
他的手輕輕穿過女人柔順的長發(fā),青絲從他指縫跑走,留下淡淡的橘子香。
就是這香味,從開頭便若隱若無地勾引著他,鉆進他的鼻息、心中,讓人想要鎖住她,長長久久地留下她。
他垂眸沉思一會兒,到底做不來囚禁強迫的事,起身去洗漱,悄然退出了季清榮的房間。
隔日清早,季清榮揉著眼睛醒來,摸了摸身邊,一絲溫度也沒留下。
她心里納悶,明明算好了日子,秦慎應當從今日起放假,且昨日他分明是回來了的,怎么沒睡在她身邊?
她噔噔噔地跑下樓,望見男人正在端坐著喝粥,見她如此凌亂地出現(xiàn),不由愣了愣,而后沉聲道:“怎么又不穿鞋。”
話音一落,他想起他無論說幾遍這話,她也從來沒往心里放。
她素來就天生反骨,旁人不讓她怎樣,她就偏要怎樣。他愛她,她心里如意了,所以就不要他么。
他眉宇間閃過茫然,心里倏地痛起來,沒聽清季清榮回了什么話。
再回過神來,女人已飄然離去,秦慎又吃幾口,嘴里愈發(fā)寡淡,終于丟了勺子,起身去了書房。
待季清榮梳妝整齊,心情甚好地望著走進書房找他,這才意識到他有些不對。
怎么回事,這男人今日待她這樣冷淡?
她試探地把手搭上他的肩,見秦慎只是頓了頓,便愈發(fā)覺得奇怪。
她上下打量著他,看見男人眼下布著烏青,心里有了猜測,莫不是這幾日太忙,沒有休息好?
季清榮憋不住話,正要開口,卻被他打斷:“上回同你說的股份一事,已盡數整理了出來,票據在這里,你改日有空便去銀行取了。”
她一臉懵,還未反應過來這是怎么了。她只是想進書房同他親近一番,怎么就提到了股份的事?況且她上回醉酒不是將這些股份全花光賠出去了嗎?
她問出來,只見秦慎微微斂眉,聲音喑啞:“無妨,賠舞廳的錢不用你出。”
他之前那樣說,不過是故意逗她,加之不想讓她那般輕易就如愿。現(xiàn)下看來,用錢綁著她,實在不應該。古人云兩情相悅,兩個人不能心意相通、坦誠相待,亦是沒什么意思。
季清榮再遲鈍也覺出他的冷淡,收回自己的手,遲疑著問道:“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他先頭還口口聲聲要她用身子抵還,她知曉是情趣,哪知他今日又換了個說法。
情到濃時什么話都說,現(xiàn)下膩了便要劃清界限了么?
秦慎的手握成了拳,眼睛直直地望向了她:“昨日,我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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