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唐箏箏剛要說話，忽然間手機震了震，她視線又重新落回手機上。
是祁東野的消息。
——你在哪兒？
唐箏箏正在打字，而似乎他有什么急事，見她沒回，便直接打電話過來。
她接通電話，仰起頭來看：“我們在霄州古城，西南角這裏，有一家如意菜館……”
他能找得到嗎？她忍不住想。
霄州古城這么大，那些巷子密密麻麻橫七豎八的，她說不清具體位置，能做的也只是告訴他店名。轉念忽然想到，好像這一路上重名的菜館有好幾家，于是又補一句，“樓下正對面是賣烤餅的。”
“我知道了。”祁東野說，“等我一會，我去找你。”
唐箏箏掛了電話，姜顏離她最近，多少聽見些洩漏音：“哈？祁東野回來了？他沒走啊？”
唐箏箏搖頭不知道，梁北逸喊店家來加一把椅子，她也只是照舊望著樓下的巷子。看了好一陣，沒看見祁東野的身影，耳旁樓梯聲響動，她沒在意，忽然姜顏拍拍她肩膀，回過頭時，祁東野已經站在那裏。
“你出來，”祁東野望著她道，“我有話跟你說。”
唐箏箏放下手機跟他出去，攝影師拿不定主意，保險起見也跟去了。
商楚沈默坐在原處，姜顏捂嘴低聲道：“我天，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吃飯，”梁北逸看她一眼，“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祁東野手裏提著只長而扁的木盒，看起來像什么糕點包裝。細繩從兩側牽引上來，在他手裏蕩悠悠的，唐箏箏跟在他身后下樓，一路盯著那只木盒看，來到樓下，祁東野找處空閑地方，轉過身把木盒給她。
打開時她楞了一下，那是一盒黃酒糯米糕。
唐箏箏抬起頭，難以置信：“你去姜州了？”
“嗯。凌晨訂了機票，今天一早去姜州買的。”
唐箏箏拿著木盒：“姜州離這裏好遠的……而且陳昱湘的冠軍后來取消了，說起來我也沒算贏。”
“我答應你的時候，商楚還是亞軍，”祁東野說，“只要答應你的事我就會做，跟后來發生什么沒關系。”
唐箏箏忽然不知道要說什么了，她低下頭打量木盒，祁東野看看她，又道：“好，那就算平手。我請你吃黃酒糯米糕，你回答我的問題吧。”
“我知道你要問什么。”唐箏箏忽然說。
靜了半晌，她開口道：“我還喜歡你。”
祁東野怔一怔，如同心臟被人握了一下。
“真的？”
“嗯，”唐箏箏慢慢道，“我后來出國，遇見了很多人，形形色色的，可是總覺得再也沒有像你這么好的人。其實也不是他們不夠好，只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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