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想對百冽華做什么,我不來管,你也別再繼續煩我。”方羅冷道。言外之意就是剛才文靈嚴瞎編的糊弄百冽華的理由,如果對方繼續煩他,別逼他給抖出去。
文靈嚴訕訕收手。因為他在剛才的瞬間隱約明白,在方羅的眼中,根本沒有自己的存在。
世界很大,自己從來不是世界的中心,他從小便明白這個道理,只因他就是這樣被培養……但自從“入世”后,因異人本身帶有的古怪性質,總與周圍格格不入。因此,無論在哪兒,自己的存在都會成為奇怪的中心,或多或少,都會引來擁有好奇欲之人的查探。
但方羅這人,不一樣。那種感覺,隱約讓人有些毛骨發悚。
可文靈嚴此時也顧不上太多,好不容易遇到了百冽華,他可不會讓真正的“世界中心”溜走。正要回頭去看百冽華,就看到百冽華原地身形一閃,整個人又堵在了方羅的面前。
方羅正要發火,突然百冽華伸出手,手心攤著一塊柔軟的鑲銀黑巾,“此為平楚涼綢,能在使用者可透視的基礎上,阻擋他人的任何窺視。綁于眼前,可隱你雙目。”
是個好東西啊。但平楚涼綢,他聽都未曾聽過,估計是極為稀有之物。方羅想著。
因為曾經當他知道了章七少為遮擋自己“大師兄”身份傀儡的眼睛時,用的是嵌刻了萬方陣的簾布。但聽說萬方陣失傳,他還特地問過章七少,還有沒有其他可以隱藏眼睛的法寶。以富闊的章白夜的見識,他都回應“沒有”了。
這種平楚涼綢的效用這么特殊,但凡數量多些,在各地都有跡象的話,也不可能讓章白夜都不知道。
所以,必然是極為稀有的!
“你,要將此物白白贈我?”方羅驚疑地問。
百冽華冷聲道:“此時萬裏宗在起步發展的關鍵時刻,出去不要將禍事惹在魔修身上。”
這是允許自己出去“惹禍”的意思?不,說白了,憑什么百冽華認定自己出去就必定會惹禍?
“哦。”方羅有些無措地接過,“多,多謝。”拿過后,方羅就迅速離去,瞥了眼身后的百冽華,雖有合理的理由,但總覺得他怪怪的。
該說是意外得好說話呢,還是那種對自己殺人態度莫名得軟和?雖然百冽華本身性子就屬于溫和類的,但以前的他對待自己,總有一段更遠更生硬的距離才對。
想不通,方羅也不多想,他離開后,將之前從金婪會人的儲物袋中搜刮的法寶靈器全部都變賣為靈石,并又回了那家醫館。雖然他有目的地要去,但在此之前,還有些事情想厚著臉皮嘗試一下。
方羅拍了拍臉,毅然決然地走了進去。
店主看見又是他,語調中隱帶著一絲無趣,“怎么?又是你,有什么事?”
“店主,請問您,您收徒嗎?”
“嗯?”店主彎著的瞇瞇眼聽見他說這話,睜開了幾分。
方羅拿出一儲物袋的靈石,“請問店主收徒嗎?我想當您的徒弟!”
強大是自己主動爭取來的!
他一直都好想有個師父帶帶路啊!他現在甚至連自己的心法原理僅憑一人都不能參透!那“可惡”的百冽華從最初占了他的師父位置也就罷了,凈妖師長最后也分道揚鑣,在萬裏宗的話,有著魔門尊主皮子,估計找到個師父的機會也夠嗆。他還能不能擁有個真心的師父了啊!
這位店主,外貌年輕,但言辭中習慣自稱老夫,想必內裏是個經驗豐富的老者;再加上,別人都看不出他這幅身體的問題,對方輕易就看明白了;甚至自己對他簡易描述了心法的運行模式,對方就瞬間把那心法分析得比自己還透徹;這樣的人,一定是對魔修心法也極為了解的隱士高人!
況且,能從事醫療一行的,大都是心善之人,人品這點應該也無需顧慮。
方羅直白地將自己以上理由與分析說了出來,看著對方的黑色抹額,甚至都異想天開地猜測抹額下方會不會隱著一只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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