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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后談：三時系念「上」（1 / 3）

倭助住院當天支開人群視線焦點的孫女，等堵在病房外的人隨之散去，他才開門見山地告誡孫子。

【“兄妹界限逾越了，悠仁，在事情變得無可挽回之前停下。”】

虎杖訝然，隨即微微瞪大了眼睛，塵埃落定本該如此的感覺如雨后春筍般冒出。

爺爺終于忍不下去了嗎？

可是……記憶未恢復(fù)的時候不曾猶豫，何況恢復(fù)記憶以后。不過爺爺為什么不說，他和操溯其實沒有血緣關(guān)系？

【“爺爺之外我只有操溯了。”】

幼兒時期相依相伴至今的名義兄妹，對認定的事刻苦堅持的性格，半道加入的人難以插入的畸形關(guān)系，不是親生勝似親生。

倭助雙手負在身后，邁動沉重的腿腳轉(zhuǎn)身躺上病床，背對固執(zhí)的孫子沉默良久，仿佛妥協(xié)似地嘆息。

【“……別像我這樣。”】

回到現(xiàn)實——

虎杖上樓敲了敲原屬他和操溯共同寢室的房門。

“五條老師，操溯，早飯做好了，你們醒了嗎？”

一分鐘前，操溯與想賴床的意志廝殺，本能地蠕動被子里的身體去關(guān)掉鬧鐘，待擾人的噪音消失，她保持俯臥的姿勢繼續(xù)補覺不動了。

“hum……”她努力哼哼唧唧讓門外的虎杖聽到回應(yīng)。

醒了，但沒解除床的封印。

五條悟不知道什么時候重新調(diào)頭睡覺的，簡直、簡直……

她深呼吸，忽視罩住胸部的外來溫度，屏氣凝神輕拉開床頭柜的第一層抽屜。記得上次買的晃動大眼睛貼在最上面。

貼哪里好呢？

身后的人察覺熱量遠離懷抱，再度黏了上來。

暖風襲來。

好香，有如新出熱爐的金黃糕點散發(fā)出的甜香。

長時間開無下限被香水腌入味了嗎？

她撕下幾粒飲料瓶蓋大小的大眼睛貼。

坦白說她的胸被揉得很舒服，五條悟已經(jīng)不像最初那樣總是控制不好力度，但是……惡作劇不需要理由。

干壞事卻擔心五條悟是假睡，操溯慢慢回過身，捧起他光滑的臉，把他的眼罩慢慢推上去。

她輕喚：“悟。”

俊美無儔的面龐緩緩展現(xiàn)，純白卷翹的睫羽平靜如水，真實置身睡夢中的嘴角舒展平直，五條悟摘下眼罩不說話時一派無害的天使皮相。

那么她就開始了。

運動裝少年在客廳和廚房左轉(zhuǎn)轉(zhuǎn)，右走走，忙碌著給鮮花換水，給垃圾分類。

“悠仁，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