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嶼回知道顧念是一向的酒量不好,要他不去關心也是強人所難。
但他還是壓下自然流露出來的本能,周意寧在外省讀研,兩人也是好久沒見,需要一點私下的空間說些悄悄話。
再者,也要協商,怎么來考驗測試他?
一直佯裝無事地接受這凌遲一般的刑法,實在快要受不住。他一直等待那個契機降臨,能讓他稍微稍微地痛快一下。
也許,就是今天了吧?
等待的時間無事可做,然而他也沒有去吃桌上擺著的酒菜。
一是心情和胃口都十分有限,人家是多年維系的姐妹情深,不用多問也掌握念念的喜好,而這一整桌的每道菜,他一一看過去,企圖在回憶中尋找她曾經喜歡的佐證,竟然是一點兒沒有。
二是等下人回來還要繼續吃喝,總不好他自己先吃完吃好,回頭一口再吃不下,顯得不夠禮貌,好像故意給人擺臉色看。
最要緊的是,也要為這幾支白葡萄酒留好最大的胃容量。
兩人一同回來時倒也神色如常。
透氣吹風后的顧念減緩了一些醉意,臉頰緋紅但眼眸明亮。
周意寧還是和剛才一樣,忍耐著一萬分對他的不爽,顧念在場又不好發作,頻繁地無聲翻白眼。
程嶼回想到也接受周意寧會對他有敵意,當然會有敵意。
只是沒想到竟然會反感到這種程度。
如果情緒可以具象,討厭兩個字就寫滿每一張她面向自己的臉龐,每一個她看向自己的眼神。
至于原因,隱隱約約能猜測出一二分,再具體的,就想不到。
忠心表完,誓言講完,倒尷尬沉默了幾秒。
顧念在他們兩人面前維持著一貫的內斂話少,又是馬上要醉倒的狀態,要她做粘合劑是不太可能。
好吧好吧,還是程嶼回硬著頭皮在找話題。
他不關心周意寧的私人生活和感情世界,問得多了要惹顧念耍脾氣,就問些無關痛癢的,在哪里讀研?什么專業?本碩專碩?
得到確切的固定的,不可能自由發揮的具體答案,就裝作一副好奇心得到滿足的樣子,長長的哦一聲。
他在那邊煎熬,顧念倒是忙得不亦樂乎。
顧念知道今天周意寧不把這些酒都給喝完絕不會善罷甘休。
想要給程嶼回夾些主食墊墊胃,這樣喝的時候舒服些,再不濟,吐的時候也能舒服些。
又怕增加周意寧本就積攢了一百分的不爽,先是東挑西揀地,很不講究餐桌禮儀,把肉質肥厚口感緊實的大顆扇貝夾到周意寧的餐盤,才去給程嶼回夾通心粉。
一整盤意面都快被她給夾空盤,還怕不夠呢。
拿了烤的焦香酥脆的法棍切片,涂勻焗龍蝦配備的蒜蓉羅勒黃油,給兩人平均分好。
又強撐著精神,和兩人再分了一瓶白葡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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