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點鐘,他們踏上返程的飛機。
秦翀去河北,林雪玫回北京,她一路心情欠佳,悶悶不樂。徐恪很沒腦子地又去觸她霉頭,去她家給做飯,飯送到人嘴邊,偏偏要加上一句:“其實您沒必要同情男人。”
林雪玫攪粥動作停下,勺子和碗輕碰出聲,很小的一聲,卻讓徐恪的心重重提起。
她抬頭,目光清透,“你不要自詡清醒,卻忘記人類最基本的同理心。”看著美味的粥也失去胃口,她懶得再給他眼神,繞開他欲離開,突然想到什么,長嘆一聲道,“我記得以前你也說過這種話。”
那時他說網絡的人十之有八九不可信,希望她小心為上。當然,當年徐恪的話比他要表達的意思過激多了。
“小姐,他們不一樣。”
“你好像對秦翀的惡意有點大。”
他們聲音同時響起,林雪玫回身,清晰捕捉到他眼里的無措。是了,這才是他該面對她的樣子,是因為她生氣而起的慌張,也可以是發自內心的安慰,而不是以多活六年為資本的說教。
徐恪在她平靜的眼神中溺亡,他挺直了背,眼皮卻不可控制地下垂,“我的意思只是……您沒必要同情用身體換好處的男人,他們知道他們想要什么。”
林雪玫氣笑了,“你是擔心我就此沉陷?徐恪,我很感謝你為我著想,可是你也沒有必要認定他是裝出、或者放大悲傷給我看。你比我更知道他每月工資的用處吧?五千有四千都打給他爺爺,現在你和我說,他是裝出難過以博取我的同情?”
她從包里翻出一沓鈔票,嶄新的、未開封的,“這是我最開始讓秦翀轉交他爺爺的錢,他今天把它們還給我,說從爺爺遺物里找到的。”她把錢拍到徐恪掌心,“把錢存起來,回頭換一種方式給秦翀。”
這次她真的走了,手中的錢在發燙,他的頭顱垂得更低,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褲邊,一下、一下……
……
林雪玫不會因為秦翀而和徐恪產生矛盾,這個人雖然想法多了點,但至少對她忠心。
叁月末,林雪玫第一次走進節目錄制現場。不是第一次感受到追星的瘋狂,她曾經去過一些歌手的演唱會,但耳邊響起不同的名字還是頭一遭。
她坐進了粉絲堆,前后左右粉絲不重樣,各個舉著燈牌,應援色眼花繚亂,毀掉了舞臺燈光設計。林雪玫從夾縫中看了一會,被粉絲們喊得頭疼,對徐恪說:“決賽給我搞個前排!”
這地方吵,說話得用喊。
手機嗡嗡震動,傅崢連發幾條消息:
【姐姐,我又想你了。】
【你有時間嘛?我想去找你。】
【可憐兮兮.jpg】
林雪玫:【我在河北。】
傅崢:【我可以現在買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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