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上流玩法讓人大開眼界,是那么厲害,那么容易,那么無遮擋物的打開欲望的世界觀,金錢至上的社會只要不觸及法律多多少少權貴都會游走在灰色鏈接之中。暮光也戴上面具,徹底融入其中,顯得游刃有余。
他想寶寶了,內心渴望的想,想得心臟變態扭曲,愛意的想法也變得丑陋。
五年后。
暮程秀終于從清大以博士后畢業,他的成績優異,清大有意讓他在本校做教師,暮程秀和導師相談一番最終考慮三天左右。
從階梯教室裏照完畢業照出來,高道年就已經在大榕樹下手捧著一束不知誰給的粉紅玫瑰靜靜等待,看見他笑起來緩步走到他面前。“程秀,我們去照我們倆個人的畢業照吧。”
玫瑰花濃郁的香味勾引著他的腺體微燙,高道年傾下身體嘴唇在他微紅的耳墜劃過,暮程秀下意識向后傾身,躲避曖昧的觸碰。
自從五年前的事兒,他極其排斥身體上的接觸,但和高道年,準確來說是和這個高高在上的群體接觸多也耳濡目染發生了許多實質性的改變,比如他不再吃路邊的小攤,不會再買便宜的東西,不用除品牌以外的東西。高道年一點一滴的沖刷暮光的痕跡,五年的時光證明他做的非常成功,暮程秀從失控到冷漠,經歷了幾個步驟后徹底失去溫度。
察覺到暮程秀的異樣,高道年適時開口。“抱歉,我太高興了,男朋友能抱你一下嗎?”溫文爾雅的談笑話,無傷大雅。
“嗯。”暮程秀主動開口,身子先一步抱住他,腳尖輕點地下巴搭在他的脖頸上,嗅他已經適應并且熟悉的信息素。“想吃餛飩。”
高道年嘴唇劃過他白皙的臉頰,又停頓的啄了一下。“嗯,拍了照就去吃餛飩。”
“這是給你的。”高道年把手中的粉玫瑰遞到他懷裏。
暮程秀伸手接過嗅了嗅花香。“放了香水?我還以為是哪個學妹給你的。”
聽著他毫無壓力的話,高道年心臟抽搐一下,臉上表情有點兒波動,苦澀的彎了彎嘴角。“程秀,哪有人不在乎自己男朋友的,你一點兒都不吃醋。”
“因為我知道你不會。”暮程秀理所當然的開口,笑著捏了一下他的臉。
心情翻天覆地的旋轉,苦澀還未下去甜又涌了起來,五味雜陳。
站在學校正門,叫過路的學妹給他們兩人拍了一張合照又各自單人拍一張。
光潔的額頭,精致的眉眼帶著靦腆的溫潤,水潤的眼眸平靜無波,眼角上挑自帶媚態,紅潤嘴角勾起,笑容干凈純粹。學士服隨風蕩起,天上的云挪動黯淡下來,身姿俊秀挺直如青松,不扈的看著鏡頭彎眼睛。
這年朗日天明,他意氣風發。
這是已經長大肆意張揚又溫文儒雅的暮程秀,吸引人目光停駐的暮程秀,是他的男朋友。
高道年笑著拉他上車。
老頭餛飩店在這個高檔小區裏的私房菜裏并不起眼,但暮程秀就是喜歡吃,兩個人已經來了無數次,自從五年前第一次來這裏嘗過后,就成了這裏的常客,和老郭頭非常熟悉。
今天老郭頭沒在店去公園裏下棋了,暮程秀等餛飩時開口,他想聽聽高道年的意見。“你覺得我應該去軍區醫院還是留在清大當教師?”
他把桌上擺著的精致花瓶裏的馬蹄蓮取出來,把已經有焉枯現象的馬蹄蓮隨手丟進垃圾桶裏,從大捧玫瑰的邊緣仔細挑幾只好看的粉玫瑰插進去。
“當醫生更充實,時間都被填滿,教師更悠閑,適時休息時間更多。”高道年洗杯子,他這個習慣是暮程秀帶給他的,他們兩個已經產生了互相影響。
“我還是想做醫生。”暮程秀開口。
“你怎么不問問我的想法?”倒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語氣埋怨不滿,像一只得不到骨頭的阿拉斯加,搖著蓬松的尾巴。
三鮮餛飩上桌,鮮味迅速蔓延整個包廂,熱氣蒸騰在空調的冷風下又消散,暮程秀用筷子戳了一下浮在湯面上的餛飩。“哦,你有什么想法?”
“我想你做老師,做醫生太忙了,沒時間談戀愛。”高道年理直氣壯。
暮程秀抿唇似笑非笑。“說的某人好像就有時間談戀愛。”
“我不管,你得聽我的。”高道年開始撒嬌。
暮程秀習以為常,兩人對彼此了解過后對此已麻木。“我本來就是想做老師。”
咬開餛飩皮吸取裏面鮮美的湯汁,再整個卷進嘴巴裏咀嚼。暮程秀瞇眼享受這個過程。
開始吃餛飩后兩人不再說話,一心一意享受著靜謐的空間下的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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