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秦素站在二樓的露臺邊,端著一杯紅酒望著樓下的花園出神。絲質(zhì)的白色睡衣裹住她纖秾合度的身材線條,纖瘦清麗中帶著些許引人遐想的起伏。
原傾端著一杯牛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目光中帶著毫不掩藏的珍惜,好像看一眼就少一眼似的。
陸秀峰姿態(tài)悠閑地單手撐在露臺的扶手欄桿上,手里同樣拿著盛有半杯紅酒的高腳杯,他低頭抿了一口,隨意地晃了晃杯子,月光從那嬌艷的紅色液體中折射到他的眼鏡鏡片上,有微紅鍍銀的光芒落在他的眼眸中,令他一貫溫柔的五官多了幾分邪魅。
“你的眼神,看起來像在跟我惜別。”回頭的秦素勾了勾嘴角,低頭喝了口紅酒,她的唇上泛著絲絲水亮的光澤,平添了一絲活色生香。
原傾微微側(cè)頭,似乎是茫然了一瞬才反應(yīng)過來她在說什么。
“還有叁天,我舍不得,”原傾握緊牛奶杯,把話補充完整,“我舍不得你。”他的劉海因為這些時日沒有打理而變得長了些,那軟韌的發(fā)絲輕輕掃過他的眉毛和右眼,他雙腿并攏坐在椅子上的姿勢有說不出的乖巧。
秦素的視線落在他白色t恤有些過大的領(lǐng)口,可以看見他鎖骨的精致線條,再朝下看去,還有隱約被那薄棉料遮蓋后依舊可見的薄薄一層肌肉。微風(fēng)吹過,他劉海動了動,鼻息平穩(wěn),胸膛隨著呼吸起伏,那是年輕而又誘人的力量。就連那禁錮住他脖頸的黑色項圈,此時都好似多了種無法言說的引誘。
秦素回味著口中紅酒迷人的滋味,自然而然地收回視線,轉(zhuǎn)而看向站在自己一臂之遙的陸秀峰,他朝她微微一笑,目光清澄又清醒。
他看到了她眼底的淺淡欲望,他笑得溫柔,貫徹著她喜好的誠實:“素素,你在想什么?”
秦素眉尖輕挑,不言不語,默默地喝著紅酒。
陸秀峰伸手按下墻壁上的按鈕,露臺的壁燈被打開,米黃色的燈光吸引來了小小飛蛾,依著向光的本能,朝那逐漸發(fā)燙的燈泡飛去。
燈光比月光更加柔和而有溫度,陸秀峰走上前輕輕擁住她,秦素側(cè)頭與他交頸而擁,她的齒尖無意間劃過他脖子上的動脈,像是警告又像是撩撥,猝不及防的酥麻自他的尾椎一路沖上天靈蓋,甚至在他意識到之前,他的欲望就蘇醒了。
當(dāng)同樣被紅酒滋潤過的雙唇觸碰到一起時,陸秀峰連續(xù)五天懸著的心,這才放下。
秦素的氣消了。
結(jié)束這個短暫親吻的瞬間,陸秀峰忐忑五天的神魂終于歸位。
那日,結(jié)束了小木屋略有些出格的性愛后,秦素的冷淡落到了實處,除了牽手外,幾乎再也不接受他和原傾的任何親密舉動。雖然他一直安慰自己,她只是生氣了,不會一直這樣,更不會離開自己。可是理智只是理智,挫敗、沮喪以及恐慌,卻在她日復(fù)一日的淡漠中如影隨形。秦素曾經(jīng)是他的可遇不可求,后來是他的可遇不可有;而這幾天,他不可自抑惶惶然的是,她會成為他的可遇不可留。
還好,她沒有令他失望。
原傾輕輕呼出一口氣,他比陸秀峰更沉默更敏感也更脆弱,如何會感受不到秦素的情緒。只是他對她了解得太少,能做的只有和陸秀峰一樣靜靜等待。
他低頭小口喝著牛奶,舌尖伸出將唇邊的奶漬卷入口中,猶如一只慵懶的貓。自己舌尖留在唇間的觸感令他面無表情地嫌棄,同時很想也去親一親秦素。
不,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他繼續(xù)喝牛奶,看著陸秀峰對她說:“我們回房間,好不好?”壁燈的光將她的白色絲質(zhì)睡衣侵染成淡米色,陸秀峰低頭看她的目光如珠如寶。
在她隨著陸秀峰回房經(jīng)過他身邊的時候,他伸出手勾住她的尾指,她腳步一頓,低頭看過來。他舉起她的手,輕輕在她的尾指關(guān)節(jié)上落下一吻。
陸秀峰挑眉,這是明明白白的招惹。
月光與燈光交駁,原傾的低頭一吻露出頸上的項圈,t恤面料服帖地勾勒出他勁瘦的肩膀,那姿態(tài)仿佛無言地說著:我是你的。
秦素的心動了動,他松開了她的手指。
陸秀峰牽住秦素的手一離開露臺,就重新吻住她的雙唇,邊吻著她邊來到房間,他的雙手在她的身上游走,揉皺了她的睡衣,揉碎了她的清冷,揉起了她的欲火,恨不得把自己揉進(jìn)她的身體……
露臺上,奮不顧身飛向壁燈的小飛蛾被那灼熱所燙,終得圓滿地直直落下。
俊美的年輕男子屈起手指,默默摩挲著自己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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