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鼠之爭（二）
開封府內，又是一年元宵，長街設起棚子，游人如梭，樂聲鬧聲籠絡不絕。每當這個時候往往都是開封府都是最忙的時候，展昭忙著捉小偷，捉色狼，一天到晚忙到不見人影。偶爾還得提防投懷送抱的姑娘，反正展昭真的很忙。
這一日傍晚難得提前回府，展昭捧著一大堆瓜果回到衙門，經過公堂的公孫策見展昭幾乎被鮮花瓜果淹沒，屋檐上蹲著一只面色不善的錦毛鼠，他呵呵笑了兩聲，感嘆一句年輕真好。
白玉堂目送公孫策離去，他耳力驚人自然是聽到了公孫策的話，卻懶得多說什么。只縱身一躍，來到展昭面前，幫他拿走鮮花瓜果，一張俊臉黑的滴出水來， “展昭。”
好不容易沒了這些煩人的東西，展昭對著白玉堂是懇求道謝，要知道他進衙門的時候大伙覺得好玩，一個都沒幫他拿，他自己花了大功夫送進后院來。
白玉堂臉色稍霽，冷哼一聲， “這東西扔了就是。”
展昭一笑， “畢竟是人家的心意，扔了不好。”
白玉堂沒說話，揮著那把騷氣至極的扇子，下巴微微抬起，意思很明顯，小爺現在不高興。
展昭不動聲色順毛， “不知白兄尋我何事”
白玉堂干咳一聲，一副小爺我恩寵你的模樣，慢悠悠開口， “你可知城外鬧鬼一事”
展昭一楞，緩緩道， “包大人還未接到此類訴訟。”
白玉堂道， “包拯當然不知道，又不是人命案子，哪會往他這邊報。”
他長腿一邁，活似沒骨氣似的倒在椅子裏，指著桌上的茶壺沖展昭抬眼。
展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給白玉堂倒了一杯，乖乖坐在白玉堂面前等錦毛鼠大人開尊口。
茶水潤過嗓子，白玉堂方才慢慢開口， “這事我也是聽別人聽說，城外三十裏處有一富商，此富商有一獨女，擅長醫術，富商極為寵愛，年過十八也不曾定親，富商處處托人說親事，哪知此女死活不從。聽富商給自己訂了一門親事，當日便重病不起，幾個大夫看說不好，又過幾日聽閨房中傳出此女聲音，像是在和人說話。再看去卻無人，來往幾次成鬧鬼，說是富商之女被鬼附身一類。”
展昭聽完露齒一笑， “此事不難解，無非富商之女思春，閨中另有他人罷了。”
白玉堂扇子一合， “非也。有人真的見過鬼。”
展昭生疑， “怎講”
白玉堂笑道， “你說內院裏的鬼是什么樣的”
展昭想了片刻， “無非白衣污血，長發飄飄的女鬼。”
白玉堂又問， “那你見過銀甲破碎，長槍染血的鬼嗎”
展昭失聲， “他是個將士。”
“可……”展昭有些不敢相信，他將自己知道的告訴白玉堂， “石大人和劉大人的軍隊早在去年八月就回朝了。”
這事去年還鬧得很兇，因為石元孫和劉平不是打了勝仗回來的，而是吃了敗仗，丟盔棄甲逃回來的。據包大人講這支軍隊幾乎每州借糧，一路乞討回來的，朝廷深覺丟臉，本來要把兩位主將罷官，還是包大人在朝廷上力爭，才包下兩人。
展昭聲音低落， “四萬人對上三十萬大軍，逃回來的不足一萬，其余的全死在他鄉了。我不覺得石大人劉大人可恥，他們能從三十萬大軍中逃脫出來，已是很厲害了。”
他又將白玉堂所說的聯系起來， “你的意思是說這鬧鬼一事和這支軍隊有關”
白玉堂神秘一笑， “要不要和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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