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我張口結(jié)舌，很難想象他能接受這一切。
“是我說的不夠明確嗎？”他問。
我微微點頭。
“我的意思是你要勇敢做決定，背后有你哥還有嫂子撐腰。同為男性，我清楚你的顧慮，我也是。一開始誰也不理解，是你嫂子一遍又一遍勸說。可往后日子是屬于你的，你想怎么做是自己的事。要是為了媽媽，那我說沒必要。媽媽性子從不受拘束，她生育后會勇敢去做喜歡的事。比起這個，她更害怕自己孩子因為性別限制而郁郁寡歡，這不是作為母親想看見的。媽媽只希望我們不要喜歡一件事去拋棄另外一件，愛情也是如此。我們是人，本該留有遺憾再彌補遺憾。不去執(zhí)行當下，活著會很痛苦。”
他倒吸了一口氣。
“我叫你來第一件是想好好聊聊。第二件是以后誰都不要談起這事，我對你們那點不感興趣。如果有一天你想明白了還可以再聊，即使我不是合格的哥哥，但我永遠是你的家人、后盾。”
我問他是怎么知道的。但他只是笑笑，又倒了杯熱茶，“很久之前了。”
“高二說的嗎？”我問。我只想再次確認一下。
“高一暑假。在你來的前一周，他向你嫂子坦白了這事。”他的話裏在說他比誰都提前知道。
我沒在說話，他起身整理下衣角轉(zhuǎn)身就走。進門前告訴我他也在，他們一家人都在，吃完飯會住在廣東一段時間再離開。他猶猶豫豫地笑笑進門了。
我不清楚我哥的那抹笑意味著什么。也許他真的在說成長需要自己的想法。
我和他后面在酒店電梯旁相遇的。兩人有點尷尬坐電梯。在大堂椅子坐了會想問他最近在做什么。
他眼皮打滑，似乎累了。我想，我們需要時間。
我記得畢業(yè)后，他音樂得了不少成就，跟進音樂團隊裏跑遍整個城市——他累的靠在椅背上閉眼休息。
我則害怕我們會不知不覺回到最初，在熟悉而陌生的地方講些客套話，回避以往的熱情。
他的一封熱枕寫在書信裏。我還沒為此做好準備。我是害怕面對舊事的人，也是害怕承擔巨大后果的人。我該開口說什么？他與父母說過嗎？他有想我嗎？還是說……為生我大學四年只書信來往的氣？
畢業(yè)前后，我常常從電視或者報紙最小版頁下得到他最新信息。
來這幾天前，我從最新版報紙版頁下看到他在重慶演出完，我從眾多人群中看到他渺小影子，他是小提琴手。
“累了吧。”我看著他，看著他閉目養(yǎng)神時上下起伏的衣服，我起身買瓶冰水放他脖子處，“我送你去住的地方。”
我拽起他，他的手早已不是冬天的凍瘡手指，也不必為他再買藥膏。
那些事早該忘了。我們走出酒店，這裏風暖暖的，天也是萬裏無云的藍。
這天晚上，我們在哥哥家吃晚餐。
誰也沒有提我和他的事，都在談論哥哥女兒未來的事，談論成長、畢業(yè)、成家。
他父母留哥哥家，我在門外抽煙聽到開門聲，是陳伯書。過了一會兒，我掐滅煙上前迎他，又一起走了一斷路，送他到住的酒店，“你上去吧。”
“不想聊聊嗎？”我正準備轉(zhuǎn)離開。
房間裏。他脫下外套洗漱好后換了身汗衫短褲。
他拉開窗戶坐在床邊，我緊張的坐凳子上，就像第一次找我哥時那樣，也像第一次和他接吻時那樣。
“我媽要帶我去國外發(fā)展，沒意外的話再過幾年該安排相親結(jié)婚了。”他說。
我驚訝得說不出話。
“你從沒在信裏提過。”
“有些事當面說比較好，不是嗎。”
“我覺得這是好消息。”我說。
應了他媽媽的話，他以后是要發(fā)光發(fā)熱的，我不能阻礙他。
結(jié)婚是好事，只要是他都是好事。即使在未來我是后悔這樣，那我也不能耽誤愛的人追尋他愛的。
“一點反應也不給嗎？”他問。
“你清楚的。”我說。接著是沈默，“我再呆一會就走。”我說。
他將衣服挪動位置，我們小心翼翼地看著彼此，“這裏軟乎，不傷腰。”
我學的陶瓷設計，有時會一直彎腰很不舒服——所以我們又回到熟悉陌生人狀態(tài)了。我們默契般模仿彼此的動作，側(cè)頭，回望。
我們躺在床上盯著頭頂?shù)臒簦醢銧恳龑Ψ绞种福缓笫赶嗫凼裁匆膊蛔觥?
“你覺得還會持續(xù)多久？”他苦笑著問道。
“我希望是……很久。”我看向他，看著靠近他，我撫順他懶散發(fā)絲，他按住我躁動手腕，我摩挲他指尖，帶著歉意。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書友正在讀： 寒門崛起 浮生盡 海盜的悠閑生活 無敵從拳法大成開始 首輔嬌娘 仙道凌云 最強系統(tǒng)回收商 穿成反派后媽怎么辦 我和兩只軍犬的幸福生活 皇叔他嗜我如命 邪惡醫(yī)生 極品神醫(yī)從下山開始 三國：一紙婚書，岳父竟是呂布 未來的文娛 仙命傳承 獨愛甜心：極品邪少不好惹 穿成惡毒女配后和病嬌反派he了 夫君在下 震驚！我的徒弟是女帝 吳庸寧柔 莫待無花空折枝花折枝謝景晟 白日銀河 開局覺醒盤古血脈 異界之隨機召喚 穿書后我搞到了反派大佬 都市之王牌仙尊劉清明 穿成老婦后，我成了家里的頂梁柱 不做皇后 我變成了大佬的童養(yǎng)蛋 蓮花雙生魂 我在王者榮耀撿身份卡 我在游戲當神豪 林凡林青雨 我加載了社死系統(tǒng) 顛覆俠武世界 蘑菇屋：我和虎鯨救了妹妹 大賭局 死敵入贅后（重生） 劍道仙途 鄉(xiāng)村亂情（1-24） 一點一點吃干抹凈 師娘的悲哀 支教老師的幸福生活 神雕，俠侶夢 剩男有毒：霸道嬌妻戲高官 金風玉露（1v1高甜重口H） 帶著小賣部穿越史前 武當男神，在線快穿 大明小婢 病嬌魔帝總對我垂涎三尺 盛寵，凰臨天下 邪魅宮主杠上小愛妃 總裁每天都不吃藥 玩世不攻 都市修真武神 此去經(jīng)年 攻略竹馬僅需一步 冷山鎮(zhèn)自殺事件 天選打工人，姑奶奶在鬼界殺瘋了 黑蓮花師弟每天裝乖演我 狐貍的覆仇新娘 矜貴池少夜夜來我家樓下，就蹲著 他們都說我是小祖宗 醫(yī)宗小師妹她過分強大 陸總，天后她又鬧緋聞了 快穿之撩人小妖精 博君一肖 她想放縱肆意 貴妃起來上課！ 初戀未過期 撩到偏執(zhí)權臣后我跑路了 替身不替心 荒野玫瑰 武俠：開局召喚蓋世高手 權謹墨擎天 向北 向往:我長生的秘密被曝光了葉天 魅魔和情敵貼貼是會懷孕的 重生之創(chuàng)立商業(yè)帝國 薄爺，夫人出價一千億要退婚 高武時代：我覺醒了全職業(yè) 甩掉渣攻后草飛升了 有兒嫁到 重生九零：團寵福寶又萌又慫 大小姐引火強撩，病嬌少爺受不了 寵溺 乘風說愛你[娛樂圈] 流浪在南明 獵擊三國 你的初戀我的劫 黑蓮花爆紅娛樂圈 八零漂亮后媽，嫁個廠長養(yǎng)崽崽 黑月光男配上位了[快穿] 你怎么能暗戀我 強扭的瓜真甜 po 惡詭時代 天災之茍在農(nóng)村 斬仙狂儒 青梅竹馬之丫頭別太孩子氣 小兔兔與大尾巴狼 詭異融合 糙漢的下鄉(xiāng)小嬌嬌 萬人迷穿成惡毒炮灰后【正文+番外】 軍神大人很暴躁 重生后，偏執(zhí)閆爺每天嗜妻如命 超神術法武道家 陳凡趙琳 秦時野心家 龍吟 我在人間當奶媽 拐個皇帝回現(xiàn)代 單細胞和黑心蓮 大院養(yǎng)娃記 我元嬰又跑路了 【松田中心】重生后我一無所有 岳父朱棣，迎娶毀容郡主我樂麻了 七零小寡婦：養(yǎng)娃撩漢甜蜜蜜 斗羅之我打造了至高仙界 李辰趙清瀾趙蕊 觸手怪的宇宙之旅 黑化從流金歲月開始 八零大佬的小媳婦 人設崩塌后反派連夜跑了[快穿] 聽說我不是女主 （NP） 向陽 天降萌妃：禁欲王爺，好悶騷！ 萬古龍帝 紅樓群英傳 御龍記 夢里和娘子生娃后，她們都成真了 別人過末世，我無敵 李道風江雪瑤 龍族：開局圣主，爆殺龍王！ 人間富貴花 塔寨：你賣真冰糖 締造雇傭兵帝國，從緬北開始 茍在廢土入侵仙武界 女明星們的獵物 三國之江東霸王 高考滿分，我要開始逆天啦！ 重生至尊兵王 花落又逢君（古，1v1） 圣拳！ 獸性教官寵上身 穿書后成反派白月光心尖寵 清冷世子火葬場了 反派頭子的作死日常 還珠之壓力山大的后宮 不省心的童養(yǎng)夫們 夜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