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柳江剛到家的時候,溫母就拄著拐杖站在院門口,溫柳江看到了趕忙上前扶住她,“娘,你怎么出來了,你身體不好,天又轉涼了,站在門口做什么?”
“我在等你。慧珍正和江生在做飯,你跟我來。”溫母的聲音有些虛弱,但是聽上去卻不大高興,溫柳江想大概是想問問他和劉慧珍是怎么回事吧,被罵一頓是免不了了,唯有做好心理準備了。
兩人進了屋,溫柳江將溫母扶到床上,讓她靠在床頭。
溫母嘆了一口氣道:“柳江,你跟娘說,你和慧珍是怎么回事,這幾日也不見你們說話,她倒是總和江生呆在一起。唉,江生那孩子也是個好孩子,你不在家的時候幫了我們兩家不少忙。你當個教書先生怎么這么忙,整天早出晚歸,一個月也不休息幾天,娘雖然盼著你有出息,可是你能不能和那何府說說,讓他們在多請些人,咱們那說些月錢也沒關系,我琢磨著慧珍是不是嫌你老不在家啊,女人最怕的就是獨守空房,你這孩子本來就話少,又經常不在家,眼看慧珍肚子一天天大了,你多照顧些吧。”
溫母的一席話再清楚不過,沒有刻意去責怪他,但也使溫柳江清醒不少,他確實該和李慧珍好好談談,想她表明自己的想法,也省的兩個人互相猜忌。兩個人在一起,總是有一個人低頭的,他是男人,怎么能讓女子先低頭,況且還是自己有錯在先。
溫柳江點點頭,對溫母道:“娘,您說的對,我今晚就去跟他好好說說,這幾日何府比較忙,等忙完了這陣我看看告個假,在家好好照顧照顧你們,總不能老麻煩江生。”
溫母早就看出來江生看慧珍的眼神有些不對,她是過來人,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雖然江生那孩子看起來確實比柳江可靠,而且她看著……唉,這個秘密她瞞了柳江這么久,她想帶著這個秘密進土裏,也不想告訴柳江了。
再說柳江和慧珍已經是夫妻了,就算柳江這個夫君再不合格,也已經是定數了,她不能眼看著她一手撮合的一對又毀在自己手上。
兩人說了一會兒,溫母就樣柳江去幫著慧珍他們了。
溫柳江剛走進去就聽到他們有說有笑,看到他來了就停下了,江生走到他面前,沖他微微笑道:“柳江回來了,我和慧珍正說著等你來了就可以吃飯了呢。”
其實江生的武功底子很扎實,不然也不會渾身是傷,被溫柳江救回來。實際上早就知道溫柳江回來了,也知道他什么時候出了他母親的屋子,剛才和劉慧珍說笑也是他故意的。
溫柳江聽到他好不見外的話,心裏有些難過,但是想到他自從傷好了以后就一直呆在這裏,想必這樣熟稔也無可厚非,他抬頭看了看劉慧珍,見她還是沒有和自己說話的意思,在江生面前他卻沒法做出他的灑脫,只好說道:“原來你們做好了,那我們去吃飯吧。”
他一邊說一邊走到慧珍面前去端菜,他自己都覺得他的樣子很難看,著實沒有江生來的大度。
江生見他這樣也沒在意,只是笑笑也去幫忙了。
他們吃飯的時候,溫母特意說了柳江過段時間會休息很長時間,還安排了柳江把屋子好好收拾一番好過冬。
中間江生搭話說他可以幫忙卻被溫母萬言拒絕了。溫母看到江生有些不高興的樣子,心裏像被誰緊緊揪了一把一樣,可是他也沒有辦法。
晚上,兩人休息的時候,劉慧珍在鋪床,溫柳江站在她身后有些緊張。但是不管怎樣他都要說清楚的,不能像個懦夫一樣。
他深呼一口氣,剛要開口劉慧珍就轉過來了,對溫柳江道:“有什么話你就說吧,我聽著。”說完就坐在床邊看著他。
溫柳江張了張口,在對面的桌邊也坐了下來,“慧珍……那日何小旭來找我,是他要去陵縣一段時間,最后來和我道個別,我都跟他說清楚了,我已經成親,也快要成為人父……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你,請你不要再和我鬧別扭了。”
“我沒和你鬧別扭,你們那天干什么了我才不關心呢,那個何小旭想來不就是那樣野蠻,你又拗不過他”說到這裏溫柳江想要否認,可是劉慧珍沒有給他機會,“你別急,等我說完。你既然都和他說好了,我還懷著孩子,不想管那些讓我傷神的事,反正他人也走了。唉,柳江,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是什么人我很清楚,沒想到你小子還能有這么多人喜歡你。我現在啊,只想好好把孩子生下來,我可不想為小時斤斤計較,我還想給我的孩子多積點德。”說完就躺倒在了床上。
劉慧珍一席話雖然是將這件事揭過去了,但是說的并不好聽,柳江也沒別的辦法,只好熄了燈走到對面的小榻上合一躺下了。
早在一個月前他們就分床睡了,因為劉慧珍的肚子越來越大了,雖然他們的床很大,但是依然害怕傷到孩子。
這幾日溫柳江實在是太忙了,每天都有很多賬房從各地來找他對賬,陵縣那別也來了人,臨走的時候留了一封信給溫柳江,不用說肯定是何小旭寫給他的。
溫柳江拿在手上覺得這封信仿佛有千萬斤重,他鬧不明白那日他明明都已經說清楚了,何小旭也氣得離開了,怎么還和他這樣來往。
他真想一把火燒了這封信,可是卻有些不舍。想來想去,最終是沒有拆開,順手放在了胸前的衣服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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