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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溫馨舒適阿卡姆 10（1 / 3）

窗戶外的滴水獸大約低于窗臺2米左右，鸛鸛的腦袋剛好可以接觸到窗戶底部，它將喙部的頂端擱在窗戶外臺處，與謎語人對視。

在這樣無光的晚上，鯨頭鸛的羽毛少了一層折光，看上去幾乎就是純黑色的，本來白乎乎的描邊也染上哥譚特有的藏青色。

這讓它看上去如同生于陰霾死于黑暗的某種惡靈。

比起蝙蝠俠，這只鯨頭鸛更像是哥譚黑夜傳說中的魑魅魍魎。

謎語人不由自主的哽住。

不確定自己是被這只鯨頭鸛嚇到了，還是單純的因?yàn)楸或饌b放了鴿子，他可憐的大腦因?yàn)檫^度難過而死機(jī)了。

無法出聲的謎語人就是虛假的謎語人，本來腦子裏滿滿都是謎語，可事到臨頭他卻一個(gè)謎語也念不出來，本來水到渠成的簡單事情，如今卻仿佛是登天的難度，讓他口舌僵硬，大腦成漿。

只覺得這黑夜裏的魑魅如同詛咒，狠狠叨住了他的心臟，任憑血液噴涌，將它扎破撕碎成血肉模糊的一灘。

“咕。”鯨頭鸛發(fā)出輕微響動。

被蝙蝠俠用繩槍硬吊上來的鸛鸛不太開森，它不喜歡這么高的地方，鐘樓比阿卡姆的圍墻還高，讓它不確定自己能否安全的飛下去。

它還是不太擅長飛行。

“咕噠。”黑漆漆的大壞蛋。

鯨頭鸛撲騰了兩下翅膀，扭頭看向另一側(cè)，隱匿狀態(tài)中懸停著的蝙蝠飛機(jī)就在旁邊，蝙蝠俠也沒有離開，他在駕駛室觀察鯨頭鸛與謎語人的狀態(tài)。

“哦。你是不是冷了？”尼格瑪回過神來。

他確實(shí)從這只鯨頭鸛的叫聲中聽到了些情緒，也註意到了對方應(yīng)該是在抱怨，只是尼格瑪并不清楚對方在抱怨什么。

不管怎么說，也不該放任一只無辜的鳥被困在高樓上，對吧？

這太不人道了。

于是，尼格瑪為它打開了窗戶。

鯨頭鸛立刻撲騰著鉆了進(jìn)來。

作為實(shí)驗(yàn)室長大的鸛鸛，它明顯更加適應(yīng)人類的屋子，腳爪踩在木質(zhì)的地板上，居然還知道怎么用力最為恰當(dāng)，不會留下痕跡。

被冷風(fēng)吹亂了的呆毛抖了抖，重新支棱起來。

尼格瑪看著這只鯨頭鸛，感覺自己好像是第一次進(jìn)動物園的孩子，不知如何是好。

人類呆呆的，鯨頭鸛也呆呆的。

雙方對視。

當(dāng)一只“小”動物一動不動只是靜靜地註視著自己的時(shí)候該怎么辦？

尼格瑪不太清楚，他從沒有過這種經(jīng)歷，只能試著帶入自身去想象一下，比如自己在什么情況下會盯著另一個(gè)生物發(fā)呆？

除非是某個(gè)特殊謎語？

還是餓了？

良久，尼格瑪掏出個(gè)橘子：“吃嗎？”

挑食的鸛鸛偏開了腦袋。

尼格瑪：“……”自己咬了口橘子。

日，酸的。

丟開了。

“愛德華·尼格瑪。你呢？”尼格瑪嘗試著打破僵局。

鸛鸛：“咕噠？”無辜。

尼格瑪：……

感覺自己剛才做了件非常蠢的事情。

在這逐漸凝固的氣氛中，尼格瑪又坐了一會，他看著窗戶外面，和之前的小丑一樣，他也在等蝙蝠燈的亮起。

然而今晚的哥譚上空只有老大一片烏漆嘛黑的云。

這讓尼格瑪陷入了煩躁的情緒之中。

“那個(gè)戈登警長在做什么？不怕我引爆炸彈嗎？”尼格瑪自言自語，“為什么還不去呼喚蝙蝠俠？”

蝙蝠俠應(yīng)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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