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
是個瞎子,六七十歲的樣子,穿的破破爛爛的一件黑色馬褂,一雙棉布鞋,左手拎著一個布兜,塞的鼓鼓囊囊。
右手握著一根一米六長短的拐棍。
他的眼睛全都是眼白,而且還帶著紅血絲,乍一看會被嚇一跳,但是再一看,就沒有驚嚇感,反而有一種親切感。
只不過他很是驚詫的是,這個老瞎子是怎么知道自己是男是女?
他既然是個瞎子,應該看不見自己,也自然不知道自己男女,甚至他還一口叫破自己是年輕人,更加令他奇怪。
江飛心里面滿是疑慮之時,老瞎子卻笑呵呵的開了口:“我人瞎,但是心不瞎啊。”
“老人家,請坐。”
江飛先站起身來,給他讓開一條路,讓他坐在最里面靠窗戶的座位。
他的位置屬于過道,現在都是單排雙座,還沒有出現單排三座的火車。
“別叫我老人家,我承受不起,叫我郭瞎子就行。”
對于江飛的稱呼,老瞎子卻滿臉的無所謂,反而笑著介紹了他自己。
他叫郭瞎子,道上也都這么叫他。
江飛哪里能直接叫人家郭瞎子,這是不禮貌的行為。
“郭大爺,我這么叫你吧。”
江飛笑著開口,帶著三分客氣的喊了一句。
郭瞎子笑著點了點頭,對于江飛如此禮貌,他還是很開心的。
畢竟他雖然是個瞎子,可也不愿意別人一口一個瞎子瞎子的叫他。
“郭大爺,你這是去哪?”
江飛問著郭瞎子,這列火車的終點站可不是松江地區,而是牧省的齊木格盟,要行駛一天一夜,穿過一省四地,最終到達八百公里外的齊木格盟。
郭瞎子將拐棍放在一旁,從兜里面掏出一張紙來,遞給江飛。
這張紙褶皺不已,甚至還泛著黃,讓江飛很是不解。
他拿過來之后,仔細的看去,眉頭卻是越皺越深。
這張紙畫了一個人像,一個年輕的人像,是個男的,大概二十多歲的樣子,因為是人畫像,并不是照片,所以有些模糊。
而這張紙底下還印了時間,1968年8月9日,北河省陵山印刷廠。
這張紙距今已經快十年的時間,那么也就是說這個畫像的年頭也不短了。
“這位是?”江飛問著郭瞎子,心里猜測的是他兒子或者孫子之類。
“是我的殺子仇人。”
然而江飛萬萬沒想到,郭瞎子的回答讓他有些不寒而栗。
郭瞎子的回答很平淡,語氣甚至稀松平常,如同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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