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的是讓你和楠楠先訂婚的事?!绷斡啦疽饬芜\文坐到旁邊的沙發上。
他大兒子廖誠當初留學英國讀的政治和法律現在政府部門就職,原本打算將小兒子也送過去讀個文學或者建筑,誰料這家伙一聲不吭趁著假期報了軍校。
欣慰之余,廖永昌更多的是擔心,他之前給紅黨的一批槍支彈藥被查了出來,即便是他做好了收尾,上面也開始有人疑心是內部出了問題。
特務處和調查科這兩條惡犬卯著勁兒想要尋出點頭緒來,還約談了第二戰區里不少的人員。要真的被查出些蛛絲馬跡,他們廖家就會是吊在火爐中烹烤的飛禽。
廖誠在政府部門與此事牽扯不到干系,頂多晉升之路會變得坎坷,若是廖運文從學校里出來之后進了部隊,不能得到領導以及士兵信任,身邊沒有可用之人,也就廢了。
為了從這場風波中脫離,他必須要離開第二戰區的勢力范圍,再想辦法與紅黨聯系上進行商議。
苦思幾天,廖永昌想起前一個老丈人王文博王老先生,也就是他已故妻子王思妙的父親,曾經被一位安老先生救下過,興起之余兩人便給許下了一門娃娃親。
若是隨意結下一門親事這躲避得太過明顯,反而會將他引入到特務處和調查科的視線當中,娃娃親則是早就定下的,相比來說遮掩的效果會更好一些。
老丈人初次提起之時,他并未在意過。
叁年前廖誠婚禮前夕,王文博再次提及他被人救下的事情也沒談及婚約,晦了眾人的興致。女兒已故,他也半只腳踏入了棺材做不了些什么,只是希望廖永昌和廖誠能夠多多關照一下安家后人。
當初廖誠娶的是北平秘書長的女兒蕭筱煙,婚后生活也融洽和睦,現在兩人兒子都已經兩歲了,再去履行這個婚約也不現實。
現在只能由廖運文來履行這一婚約了,雖說廖運文是他和第二任妻子高玉琪的兒子,不過王文博當初留的信物是一塊刻著‘廖’的玉佩,他們應該只是知道與廖家的兒子有過婚約,長子還是次子并不清楚。
于是他一方面著手派人探查安老爺子后人目前定居在哪里,另一方面找了個理由讓軍校調整放假安排讓廖運文這個臭小子趕緊回家。
廖永昌這邊則是安排好第二戰區事宜之后,再上報請辭說是兒子訂婚宴需要離開第二戰區一段時間??斓缴虾5臅r候聽聞親信來報安博仁被困戰區,他現借的兵來救人,幸好是救下來了,要不然這門親事就沒辦法成了。
“還要麻煩運文這孩子親自去接楠楠,先坐下來喝口茶歇歇?!卑膊┤视^察著廖運文聽后的表情,之后的日子還是要孩子們自己去過的,為之廖運文對這樁親事的態度也是十分重要。
廖運文舔了舔后牙槽笑了笑,在外面他不可能不給他老子一個面子,安楠他見過了,是一個很文靜的小姑娘,從車上的時候就盯著他瞅了幾眼,想必已經猜出他身份來了。
之前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奉命結婚的時候,他還各種不屑,暢想著自己將來會喜歡上一個什么樣的女人,他偏愛性感成熟的類型,像是影星馮玲玉那種就很不錯。
現在他假期剛一回家就被告知自己還有個書香門第的未婚妻,家里連訂婚宴的籌措都已經備好,只等他倆當事人點頭了,這還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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