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廖家小兒子訂婚,之前我怎么沒聽過女方一家。你們知道嗎?”一個拿著相機拍照的記者皺了皺眉,問在他旁邊站著的來自其他報社的友人。
“聽說是娃娃親啦,我估計是女方找上門攀高枝來了,要不然這哪能辦得這么倉促。”說話的女記者是留洋回來的,她很厭惡這種訂婚的形式,這可不就是盲婚盲嫁嘛。
現在的摩登男女都講究自由戀愛,她一方面鄙夷安家挾恩圖報的在這一行為,另一方面倒是有些同情這廖家的小兒子了。
“說什么混話呢,這是咱能夠說的嗎?”與她來自同一報社的年長者瞪了女人一眼,別以為他看不出來女人心里那彎彎繞繞,這可是公共場合,萬一有人聽了去,受損的可是他們的報社。
“要我說上海亂起來了,女方急于攀附軍方勢力來獲得保障這無可厚非嘛,我倒是想找門路還找不著呢。”一個戴著帽子的青年記者笑了笑,化解了眼前的尷尬。
年長者對這個青年沒什么印象,僅聽他的發言便覺得如鯁在喉。什么玩意兒,現在這些個年輕人只想著攀龍附鳳,哪還有他們之前痛批當權者的風骨。
“歡迎諸位百忙之中來參加幼子的訂婚典禮,迫于戰事此次著實是弄得有些倉促,也委屈了孩子們...”
廖永昌在大廳講話歡迎諸位來賓的同時目光在人群中掃過,看了一邊竟是沒找到紅黨方面與他接頭的人,只得多說些話來給諸位來賓介紹一下兩位新人再仔細尋找。
他原以為對方會混在賓客當中趁機與他接近,直到被相機拍攝時所發出的白光給閃了一下,才在記者群中發現對方。
這位同志拍照的時機抓得很準,正好是他話語停頓的間隙,夾在其他人拍照的中間,不會引起其他同事的懷疑。
只不過對方的樣貌與上一次會面時僅有七分相似,今天衣著打扮看起來也更顯年輕了些,讓廖永昌有些懷疑來者是不是對方的子侄一輩。
講完話,廖永昌將管家叫過來朝著那些正在拍照的人點了點頭說:“老李,你去跟記者那邊說一聲,不要將兩位新人的照片登載在報紙上。”
青年見到向他們走來的管家,自是知道廖永昌已經知曉了他的身份,將相機掛在脖子上問:“敢問一下衛生間在哪,能不能幫忙指一下?”
這又不是酒店,哪有公共衛生間,李叔給他指了一間無人的客房,“房間里有衛生間。”
青年倒不是真的想上廁所,卻也去沖了一趟,然后在房間里搜查了一番見沒有竊聽器才放松下來。不一會兒他便聽到門口有把手擰動的聲音,立刻站到了衛生間門口裝作是剛剛出來的樣子。
廖永昌進門前看了看兩邊,見沒人注意到他這邊的情況立刻閃身進了客房,將門反鎖好。“是從老家來投奔的親戚嗎?”
“是的,大舅托我向您問好。”青年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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