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空曠的音樂室內多了兩個人,一男一女十分年輕,像是正在熱戀中的情侶正手挽手親密地跳著從國外傳入的交際舞。
當下俱樂部,非正規酒店等場所的交際舞多少有些性色的成分摻雜其中。只不過兩個穿著校服的學生在這里跳起來,更多是有幾分青澀與單純。
一曲結束,趙弘毅毫不吝嗇地夸贊道:“你學得很快。你今天剛轉去醫學院,感覺怎么樣?”
“多虧了你教我的口訣,要不然我也不能這么快就上手。”安楠不好意思地沖他笑了笑。
剛開始兩人肢體接觸的時候,內心都有些羞赧,彼此不敢與對方對視,怕氛圍變得尷尬。
只不過接觸得多了,過了脫敏階段,膽子也就大了起來。
安楠對于兩人練舞時的親密接觸并不排斥,只是她之前從未與年齡相近的異性有過這么近距離地接觸,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些什么。
“除卻課程上還有一點沒有跟上,有些挫敗感之外,其他都挺好的。”安楠去報道的時候,醫療班里一共只有叁個女生,這還是加上她的情況,真的是少得可憐。
相反,與醫療班相鄰的護士班里正好是一個截然相反的情況,清一水的女護,只有五個男生。
“這是她的資料?”安楠從一旁的鋼琴上拿起趙弘毅帶過來的資料。
是她昨天提到的那些,沒有想到這么快對方就已經準備好了。
“嗯,我們已經安排了人員護送她進行轉移,為了保證對方的安全,這上面的資料務必不要再向任何人透露。”趙弘毅回過頭來神情嚴肅地對她說。
安楠原以為是隨便找的一個人來代替,沒有想待對方居然是內部人員。她點了點頭,仔細瀏覽上面給出的信息。
這位內部人員在這家酒店已經工作了叁年,原本是前臺的工作人員,但是由于組織內部的需求,從前一年開始便在酒店的舞廳里當舞女探聽消息。
對外的借口是老家里親人得了重病,急需要一筆錢來治病。為了坐實身份,每個月她也都有往老家江西寄錢過去,以防之后有人查到她這里。
之前日軍侵入她所在的酒店時,她還未來得及撤離,與酒店內的員工一起被困在了里面。
所幸,他們只是被暫時扣押了起來,并被勒令繼續為日軍服務。她也不敢在敵方手下傳遞消息,倒不是怕被抓住而是怕自己的身份暴露牽連了其他人。
如今,趙弘毅他們已經聯系上了她,她便知道這是自己該撤退的時候了。
安楠看完,大致對她有了一個了解。
應付那些個日軍還好,最關鍵的是那些個一起在酒店里工作的自己人,在這些人面前她更加容易暴露。
安楠本想將手中的資料撕碎,想了想她還是將它還給了趙弘毅。
“你去銷毀掉吧,我再練一會兒。”
在將資料遞給對方的時候,窗外一個人影引起了她的注意。
是張璇若。
應該是才來不久,之前她并沒有看到對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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