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周夜突然抬了頭，他聲音很淡，淡得幾乎讓人聽不清，“那你當初為什么不g脆把我掐si？你早點掐si我不就行了，反正我怎么做都達不到你要的。”
“啪！”清脆的巴掌聲在房間里響起。這巴掌用力很大，把周夜的臉整個都打得偏了過去，攏在周夜頭上的紅發全散落下來，遮住他瘦削立t的側臉線條。
nv人的聲音變得歇斯底里，“沒良心的廢物！你也要變得跟他一樣是嗎？！”
說到這個“他”，nv人情緒突然激動起來，手上的行為也變得不理智。
她直接拿起桌上的化妝品朝周夜身上砸去。周夜好像習慣了這樣的情形，遇到她砸東西，臉上沒有一絲驚異。他也不躲，裝著化妝品的圓罐一下子就砸到他的額頭，鮮紅的血ye順著額角流淌了下來。
周夜一聲沒吭，也不喊疼，就睜著雙漂亮的眼睛看著nv人。
過了會兒，那nv人被流出的血se流痕刺激住，像是終于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么，突地跌到地上，捂著臉哭了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她喃喃道。
等周夜蹲下身去探她，她又把身子往后縮了兩下，甩開他要觸碰的手，“別……對不起…我對不起你，阿夜。”
淚水從她的指縫中滲了出來，滴在周夜的指尖，讓他手指蜷縮。
連煙從簾側縫隙看去，他蹲伏著的姿態就像只囚鳥，被一個看不清的牢籠束縛著。他臉se是種灰暗的冷漠，深處又有痛，格外的矛盾復雜。
“我沒怪你。”
周夜最終還是選擇將手指搭上那人瘦弱的肩膀，就如同曾經的無數次一樣。
等連煙再反應過來時，周夜已經拉開了她身前的簾子，而jing神狀態明顯不對的方欣已不見了蹤影。
他這時的樣子很狼狽，一身jing致華麗被血淚w染，幾乎看不見進來時的風采。
“等會兒不是還有活動？你這樣怎么去？”
安靜中，連煙先開了口，她沒去提前一刻發生的事。最初的她確實是好奇的，好奇能壓周夜一頭的方欣是誰。可看到了這樣的秘密，她反倒失去了興趣。
分享秘密代表著承擔責任，她沒有那么多jing力去探究他人的私事。
周夜挑眉，“你不好奇？”
他額上的傷口很快就結了痂，可血漬還是凝在了流過的每一處。有些沾在眉尾，被他一挑，泛起了桀驁的赤紅。
連煙搖頭，語氣g脆，“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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