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你遲鈍。”
裏包恩勾了勾嘴角,慢條斯理的分析給沢田秀姬聽。
裏包恩:“比方說你對待媽媽,你和她之間是親情,你知道那個詞是親情,但你不明白它的含義,只知道媽媽對你很重要,喜歡和媽媽在一起,想讓媽媽永遠高興。就像所有人在你心裏大概只有重要和不重要之分吧?”
秀姬:“……我知道媽媽重要就夠了吧?”
裏包恩:“……可能因為你的天賦才能,好多事在你那只是符號名字而已,但是你從旁觀到參與,這就是進步啊。例如阿綱的家族成員,在你的心中也漸漸從一個個名詞符號變成了有血有肉的人了吧?你能主動邀請大家開茶話會什么的,媽媽很高興,覺得你終于能融入到大家中去了。你可能只知道媽媽因為你和大家玩高興,卻不明白為什么吧?”
秀姬:“……”
裏包恩:“算了,總之這件事就這樣圓滿解決了,告訴你原因了,其他的事要靠你慢慢去體會。你有什么要說的嗎?”
秀姬:“裏包恩……他也喜歡我……不是,也說不上是喜歡,但是我們兩個對彼此的感覺應該是一樣的,很重要,總覺得他很親切。”
沢田秀姬握緊了拳頭,終于不在顧左右而言其他,說了一句切題的話。
裏包恩:“終于愿意說出來了啊,阿秀。失戀一次算不了什么的。你要記住或遺忘這件事都可以,過去了就過去了,向前看,而不是每次想起來就受回刺激。失戀會反常,因為你沒經歷過,有了經歷了,你會發現就是這么回事。我不知道你們的發展過程,不能妄下評論,但是,如果那個人很珍視你,知道你因為他有了心靈的弱點,他會不安或者難過吧。你為之哭泣的那個人也會因為你而傷心的。”
秀姬:“……我才不會為了他哭。”
裏包恩:“你確實沒為了他哭,不過是在為了自己的感情哭泣。”
秀姬:“我才不會為了他哭!”
裏包恩:“你沒有為他哭,你在為自己的無措、不堅強哭泣。”
沢田秀姬抱著雙腿,下巴拄在膝蓋上,抿著嘴,睜大了眼睛,看著盤腿坐在自己床上的小嬰兒,嘴上一遍遍的說著不會為他哭,豆大的眼淚卻一顆顆滾了下來,眼中一片朦朧。
她每說一遍,裏包恩就為她找一條理由,如此這般,直到沢田秀姬再也說不下去了,嗚咽出聲……
嬰兒的手很小,卻能溫柔的幫沢田秀姬擦掉傷心無措的眼淚。
裏包恩:“阿秀,想哭就哭吧,哭過這次后就不許再哭,不要讓媽媽擔心。我替你記著這件事,有想說的都可以來告訴我,我給你做見證,幫你保密。你喜歡過一個人,那個人也喜歡你……”
秀姬:“ares,他叫ares。”
裏包恩:“原來他叫ares。”
裏包恩嘴角勾起一絲笑,看著沢田秀姬自己抹去眼淚。
秀姬:“我從沒有叫過他的名字給他聽,因為沒有機會,他最后才告訴我,他是個混蛋。”
裏包恩:“他一定聽得到,你有從心裏叫他對不對?”
秀姬:“他的眼睛很漂亮,比恭彌的眼睛還有魅力。”
裏包恩:“他長得很漂亮嗎?”
秀姬:“不,他長了張很普通的臉,扔到人群就找不到,可是他是個真正的智者,教了我很多東西……”
秀姬:“他有一手好廚藝,喜歡下廚卻不喜歡洗碗,總讓我洗碗,害我討厭上了清潔工作……
秀姬:“他喜歡逗著我玩,愛騙人,我生氣卻不嫌棄他,誰叫我喜歡他……”
……
輕輕關上沢田秀姬屋裏的門,裏包恩去了媽媽屋裏。
裏包恩:“媽媽我進來了。”
媽媽:“請進,裏包恩君,怎么樣了,阿秀睡了嗎?”奈奈媽媽為坐好的裏包恩遞上一杯溫牛奶。
裏包恩:“是的,媽媽,不要擔心了。都解決了。”
媽媽:“阿秀從小主意就正,隨著她的長大,她也有了不好告訴我的秘密。可是自己一個人承擔實在太辛苦了。”
裏包恩:“阿秀是個堅強的女孩子。”
媽媽:“我知道,阿秀從能把話說清楚,就沒有再哭過了,不但自己照顧自己,還幫著我照顧阿綱。你看阿秀現在這么聰明的樣子,她三歲半以前話都說不清楚,總是在哭。轉眼間,阿秀就長這么大了,這么健康這么堅強。”
裏包恩安靜的喝著牛奶,聽著媽媽溫暖的話語。
媽媽:“阿秀自己有主意,她想做的事情,我從不會阻止,只希望看到阿秀堅定耀眼的樣子。”
裏包恩:“媽媽很為阿秀驕傲呢。”
媽媽:“是啊。阿秀長大了,有的事情會告訴我。她認為不能告訴我的事情,就會只字不提。阿秀的口風可是很緊的,爸爸總和我抱怨不知道阿秀的小秘密。”
想起沢田家光一提起沢田秀姬就一臉又驕傲又挫敗的表情,裏包恩表示自己心裏很愉悅。
媽媽:“阿秀需要一個可以傾訴的人。裏包恩君平常教導阿綱,就已經很辛苦了。卻還能聽聽阿秀的秘密,做那個人,實在是,太感謝你了。”
裏包恩:“哪裏,能為媽媽分憂,我也很高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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