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藥了。”
年紀尚小的樓桂月順從地接過碗,慢慢地喝完了整碗苦藥,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女傭心疼地看著他這乖巧的樣子:“真是遭罪,這么小的孩子……”
樓桂月對她露出一個安慰的笑:“沒關系。聽說最近來了其他的孩子?”
女傭的臉色僵硬了下,說實話她也不理解老太太那種做法。難道帶一個八字硬的女孩來,就能壓住樓桂月的病嗎?實在是迷信。
不過她不會將這些想法說出口,只是撐著笑:“呵呵,來了三個呢,以后你不會孤單了。”
雖然是這么說,但是老太太估計不會讓樓桂月和外面來的野孩子單獨相處。女傭將碗端走,想不通這么可愛的小孩怎么就生在了樓家。
樓家后院的白梅開得極好,荊婉容帶著弟弟妹妹在庭中坐了一會兒,玩得有些倦了。
她抬頭,猝不及防與頂樓探出頭的人對上視線。那是個跟她差不多大的孩子,漂亮病弱,之前她遠遠和他見過一面,此時他正垂眸看著自己這邊,臉上沒有什么表情。
家里女傭叫她回去了,荊婉容收回視線,轉身去找弟弟妹妹。
樓桂月靜靜地遙望著已經空無一人的庭院。紛揚的白色花瓣鋪滿了地,無人的院落顯出幾分空曠和寂靜。
是他讓女傭把她們叫回來的。他也不清楚自己這么做的原因,可能只是因為自己不能下去玩耍,便連帶著也不想看到其他人享受。
也許祖母說得對,自己也該像母親一樣去心理醫生那里看看。樓桂月關上了窗,坐回書桌前繼續看書。
他看了一會兒,心下始終覺得抑郁。
“咚咚”。
門忽然被敲響,然后是咔擦咔擦轉動把手的聲音。
這不像是女傭的作風。樓桂月慢慢地打開門,外面站著一個女孩。
荊婉容臉上帶著運動后的紅暈,閃亮的眼直直盯著他,手里捧著白梅的落花。
“我看到你了。下一次……下來跟我們一起玩吧。”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忽然遭了女傭的限制,不過寄人籬下,討好一下小主人還是很簡單的。
樓桂月面對著她手里的那捧花,不知所措地伸出手。
對面的女孩身上那種健康活力的氣息,夾雜著雨后泥土的氣味和白梅的淡淡芳香,讓久居于室內的他一陣眩暈。
荊婉容真的不覺得自己有很嚴重的心理疾病,即使她和樓桂月見過的每個心理醫生都建議兩人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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