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兩側擠滿了各種流動攤販，賣糖葫蘆的，炸串果汁小吃的，空氣中滿是食物的香氣，一路人潮擁擠，他們好像也變成了兩個微不足道的小點。
季檸吃著他排了半天隊買來的章魚小丸子，滿足地瞇起眼睛。
逛了半天，季檸卻什么東西也沒買，再感興趣也只是拿起來摸摸就又放回去了。
桂芬姨每個月會固定給她一筆零花錢，但季檸除了買生活必需品，有剩余的錢都喜歡攢起來。
“我給你買，不用替我省著。”季峋給她挑了挑裙子，“試試這個？”
“又貴又不好看。”季檸違心的評價道。
季峋只好又放衣架上，過了會兒又拎起另一條，“那這個？”
“也不好。”看他裝大款，季檸忍不住笑。
她不想弟弟亂花錢，但知道他一熱情起來，就不喜歡被拒絕。
“季峋，我逛得太累了，我們搭公交車回家好不好？”
剛才看他一路花了不少，又絲毫不給她付款的機會，季檸已經開始心疼他的錢包了。
周末晚高峰的公交車很擠。
季檸退到了后車廂的一邊，只有方寸之地，可前面還有人在陸陸續續上車。
公交車重新起步，季檸沒抓穩踉蹌了一下，撞到了身后的人。
“抱歉……”季檸說著，往邊上又讓了讓。
“沒事沒事，小妹妹真有禮貌。”
那男人并不生氣，眼神卻毫不收斂地盯著她上下打量。
公交車上人很多，幾乎人挨著人。
季峋臉上波瀾不驚，卻已經注意到她身后有個陌生男人的視線一直追著她的背影，目光貪婪地看著少女每一寸裸露出來的肌膚。
他微一側身，將她拉到了身前：“站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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