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言笙摸了摸他的臉，低聲呢喃：“為什么你非要喜歡我呢？”
這世上的女子千千萬萬，以他的條件，什么樣的找不到，怎么就非她不可了？
言笙低下頭，小臉埋到他胸口，有溫熱的淚從眼眶里滲出來。
須臾，床上的人動了動。
她抬起頭的時候，剛好與沉淮川朝自己看來的目光對上。
言笙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他們現在的姿勢有多親昵，下意識的想要把距離拉遠點，卻被沉淮川一把抓住了腕部。
用的是他受傷的那條手臂，所以力道不大，但她怕牽扯到他的傷口，也沒敢掙扎。
沉淮川摸了摸她泛濕的眼角，“怎么了，哭什么？”
“沒。”言笙別開臉，否認。
他跟著轉過頭，看到了放在旁邊桌子上的藥，“況子來過了？”
言笙悶悶的“嗯”了聲。
沉淮川又問：“是不是他欺負你了？”
“不，不是……”她連忙否認，聲音很小，“沒人欺負我，是我心里有點難受。”
“為什么難受？”
“別問了。”她只是搖頭，不肯再說了。
沉淮川用左臂支撐住身體，試圖坐起來。
言笙怕他扯到傷口，主動上前扶了一把。
他就勢握住她的小手，溫涼的指尖在她手背上細細摩挲，暗夜里，那雙狹長的鳳目如墨般漆黑。
……
許是因為沉淮川受了傷，言笙沒有再跟他鬧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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