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寥想笑，“厲醫(yī)生一表人才，哪個女人不喜歡。放在以前，如果我先看到他，或許你和我就不會再有交集了。”
“你現(xiàn)在就那么看好厲誠濡？”
“如果能重來，我決定以最好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在他面前，就算做不成夫妻，也要做親密無間的好朋友。”
“你犯賤！”余楠至將她推進衛(wèi)生間，以狂暴的姿態(tài)摁住她的脖頸。
季寥的后背重重的抵在墻上，
似是習慣了他的喜怒無常并沒有先前的驚慌失措。
“你知道惹怒我的后果是什么？”他打開花灑，熱水嘩啦嘩啦噴灑而下，淋濕了兩人。
季寥不慌不忙，咧開一抹看透人間的微笑。
惹到他無非就兩個結果，也就預測到了，不是挨一頓罵就是挨一頓打，除了這兩樣，她還真的想不到這個偏執(zhí)有病的男人還會對她做出什么事來。
“打個巴掌給顆糖吃的生活我受夠了，辛酸和委屈也嘗夠了。余楠至，給個痛快吧，要么遠離我，要么讓我去那邊給你的白月光償命。”
余楠至的手在悄無聲息的收緊，季寥就這么抵著墻，一語不發(fā)。她甚至在笑，盡管呼吸越來越少，她也像是得到了上天的恩賜一般迎接接下來的結局。
“你休想！”心底劃過的驚慌迫使余楠至松開了手，“我說過的，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呵呵，我記得啊，一直都記得。但是呢，你為什么畏畏縮縮了，以前不是挺能耐的嘛，現(xiàn)在怎么就心軟了？”季寥的指尖順著他有力的臂膀來到他的心口處，勾起唇笑了笑，“你別告訴我，這個砰砰跳動的東西已經(jīng)開始有了對我的愛？”
“別自以為是了！”余楠至拍掉她的手，一臉的看不起她，“從前不喜歡你，現(xiàn)在也是。”
說這句話時，好像有點兒違背了什么，總感覺與什么東西背道而馳。
季寥對此已經(jīng)不在乎了，早就不在乎了，人一旦有了隔閡，就真的走不近了，就算余楠至后來再說喜歡，她無法欺騙自己去接受他。
愛，因他的極端方式而分崩離析，她對余楠至的感情早在入獄前就消失殆盡，唯有的，是滔天的痛恨。
“我信你，因為我現(xiàn)在也不喜歡你。”她語氣淡淡的說出口，就像說著無關緊要的事。
余楠至攥拳，發(fā)狠地說：“但那又能如何，只要我不放過你，你就無法逃離我。”
“我習慣了，放棄抵抗了，只要你喜歡，我無所謂。人生不過短短幾十年，倘若有一天你發(fā)現(xiàn)我是清白的，報應也就來了。”
倘若有一天你發(fā)現(xiàn)我是清白的……這句話啊，她每說一次，余楠至的心就抽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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