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竹聲聲入耳，萬家燈火齊亮，這一天如同往年一樣熱鬧。
聞恬摸著小肚子，看著一桌剩了大半的年夜飯，直嘆自己吃不動了。
“那爸爸陪你下去放煙花？”聞川擱下筷子，沉厚的嗓音里含著不自知的寵溺。
“等你吃飽先。”女孩杵著下巴看他，一雙眸子明亮澄澈，彎成一對小小的月牙。
聞川吃飯的速度很快，風卷殘云般清空了好幾個盤子，雖然吃相毫不斯文，但素質卻很好，嘴里幾乎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
看著他吃得這么香，尤其是她炒的那盤青椒炒牛肉，被吃得一點也不剩，聞恬唇角的弧度更深了，甜美嬌俏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走吧”聞川擦了擦嘴，簡單收拾了下桌上的空盤后，示意她跟上。
外面寒風凜冽，刮到身上刺骨的冷，聞恬戴著一頂絨線帽裹緊身上的棉衣，被她爸爸牽著手走到小區的空地上。
空地上殘留著大片鞭炮燃盡后的灰渣，這個點大家都在吃年夜飯，只有幾個孩子蹦跳著在這里玩鬧放炮。
聞恬晃著手里的煙花棒，在光影中和聞川對視。
他一身長大衣站在她身邊，漆黑的眸子廣闊深邃，仿佛鑲嵌著無數細碎的星辰，散射出耀眼的光華，引得她不可自拔地墜入其中。
“爸爸”一聲喃喃輕語中含著對他的深深眷戀。
這時，一道不合時宜的噼里啪啦聲打破了他們之間溫情的氛圍。
聞川連忙將被嚇到的女孩擁進懷里。
“叔叔，對不起。”一個被裹成球的小男孩跑過來，低低地說。
“下次注意些，鞭炮不能亂扔。”聞川正色道，拍了拍他的肩。
等到小男孩點頭走遠后，聞恬從他懷里鉆出來，拉著他放完了一盒煙花棒。
后來到底是受不了外面的寒冷，聞恬瑟縮著身子要回去。
“剛才叫你戴手套你不肯。”聞川握著女兒被凍得冰涼的小手，疼惜地將它包進自己的手里搓了搓。
“戴手套玩煙花棒沒意思。”她享受著父親的溫暖，撅著小嘴說。
“就你有理。”男人瞥了她一眼，眼神里透著淡淡的無奈。
聞恬得意地笑了，將兩人合在一起的手放進了他的大衣兜里，并肩往樓上走。
春晚已經開始了，父女倆挨著一起坐在電視機前收看。
不知看到了什么，聞川掏了掏自己的大衣內兜，將紅包遞到了女孩面前：“恬恬，你的壓歲錢。”
“謝謝爸爸”她抬手接過，一個如棉絮般輕軟的吻落在了他的側臉上。
聞川眸色頓時深幽了幾分，漆黑的眼底因她這一小小的舉動而掀起了波瀾。
他滾了滾喉結，克制又難耐地抱住了身側的女孩，微偏過頭，雙唇相貼，那一瞬通電般的觸感席卷了兩人，聞恬手一松，紅包孤零零地滑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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