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的酒液盡數潑在謝冷月臉上和身上，孟青河動作優雅地把杯子扔進旁邊的泳池里，
“其他男人我不管，你最好離我哥遠一點，那些照片我可都還留著，咱們比比看，誰會笑到最后。”
她打開手包，一摞嶄新的相片被她拿出來，往上拋出，碎紙屑一樣在空中散落。
那些是她以前雇人跟蹤謝冷月偷拍來的照片。
謝冷月在她做出上拋動作的前一秒就很干脆的把她推進了泳池，大部分照片被慣性帶到水里，叫囂著在水面搖晃。她禮服的裙擺還在謝冷月腳下踩著，隨著她在水中的掙動發出刺啦的撕裂聲。
使壞的腳終于收回，她頑劣的蹲下去看著她掙扎的樣子。
“你從進到這個場子，到跟我聊天，口口聲聲瞧不起別的女人，字字句句離不開蕩婦羞辱，可是，你看看你自己，一舉一動都在利用你的女性資源獲得關注和優勢，玩著你最不恥的那一套。孟青河，被這么多男人騙，你怎么還記吃不記打？”
“說良心話，從頭到尾，我還沒對你出過手呢，你想跟我試試？”
她拿著紅酒瓶子，在孟青河濕漉漉的腦袋上慢慢淋下去，旁邊端著酒盤的侍應生看得目瞪口呆，等謝冷月笑著把酒瓶放回他盤子上才回過神，匆忙退了出去。
“啊—！謝冷月，我要殺了你！”
水里變成落湯雞的女人尖叫著，拍打的水花濺落在謝冷月身上，她后退幾步，看到黑色半身裙上面還有點點水珠，略略拍拍裙褶，沒理會周圍注視的幾道目光，轉身往回走。
“冷月，這是怎么回事？”
孟京橋站在她面前堵住了路，他沒急著去幫孟青河，但眼里全是驚訝，眉頭慣常地皺著，是她熟悉的不爽表情。
“你妹妹有點上火，我在幫她滅火。”
謝冷月攤攤手，繞開他走近室內。
剛剛趕來的孟奚衍拿出手帕幫她擦臉，被謝冷月躲開。她抓著孟奚衍的手腕，目光清冷地望著他。
“你知道孟青河會過來，是嗎？”
“你也知道孟京橋會來。”謝冷月笑了一聲。
“我做得哪里不夠好嗎？要你再給我安排這么一出？”
“不是這樣的，冷月，你相信我?！?
“……好，我相信你。”
像是在答應一件可有可無的小事，謝冷月掙開被他握住的肩膀。
“不想明天上頭條的話，從現在開始離我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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