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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人不可貌相（1 / 2）

“少卿大人，這人犯開不了口，你把大伙兒召集起來，不是鬧著玩兒么？”蘇斌忽然打斷她，懶洋洋地說了一句。

正廳上肅靜了片刻，氣氛凝滯，幾乎落針可聞。

方才沒有人注意到這個(gè)略顯肥胖的中年人，只把他當(dāng)成個(gè)擺設(shè)，沒想到他一開口就敢質(zhì)疑長安來的少卿大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雖說滄州是天高皇帝遠(yuǎn)，可畢竟還未變天，這長安來的兩位大人在場，誰都要給幾分薄面。

一時(shí)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向那個(gè)半躺在胡椅上的肥胖身軀投去。

“本官叫你來，自然是有事情要問你。”楚莫也轉(zhuǎn)向蘇斌，胸有成竹地問道，“前幾日可是你給劉嬤嬤送信，讓她回鄉(xiāng)去的？這位劉嬤嬤的兒子在鄉(xiāng)下到底出了什么事？”

眾人皆是一驚。

當(dāng)初他們懷疑劉嬤嬤是被犯人給提前支走了，卻沒想到給她傳信的人是蘇斌。這個(gè)蘇斌平日里最多就是吃喝玩樂，在家里的存在感極低，低到?jīng)]人相信他會(huì)和誰過不去，更不要提殺人了。

因此聽聞此事，就連蘇老爺也不信，“斌兒，少卿大人說的可是實(shí)情？”

蘇斌臉上的笑容一僵，愣怔了片刻道，“是……是我給她傳的信。前幾日我上永興鋪去賭錢，遇上幾個(gè)賭友，說起劉嬤嬤的兒子欠了賭債，被人追債上門，所以……我回來就將此事告知了劉嬤嬤。怎么？犯法啊？”

這個(gè)蘇斌五十多歲的人了，還是一副小孩耍賴皮的嘴臉，蘇老爺也拿他沒轍。

楚莫看著堂下的胖子冷哼一聲，“傳證人周子浩。”

不多時(shí)，幾個(gè)衙役便押著一個(gè)鄉(xiāng)野打扮的年輕男子進(jìn)來。

男子穿著粗布衣裳，一雙鼠眼與劉嬤嬤有幾分相似，謹(jǐn)小慎微地跪到了劉嬤嬤身邊。

“小的周子浩……拜見幾位大人。”

“周子浩，本官問你，前幾日你可是欠了賭債，被人追債上門？”楚莫開口問道。

“小的……沒有啊！”周子浩滿臉委屈，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小的是……是愛賭錢，可是最近都是循規(guī)蹈矩的，已經(jīng)好久沒欠過債了。”

“那你母親為何突然返家？”楚莫盯著周子浩，眼角余光卻掃過蘇斌。

蘇斌顯然慌了心神，坐在胡椅上搖搖晃晃，背上大汗涔涔。

“母親……她那日收拾東西回來，只說是……出了大事，要帶小的一起去河?xùn)|郡的舅舅家躲一躲。”周子浩邊說邊伸手扶住了旁邊搖頭晃腦的劉嬤嬤。

“既如此，她為何又變成這樣？”楚莫指了指劉嬤嬤。

“小的不知啊。”周子浩連忙磕了兩個(gè)頭，又搖頭分辯道，“母親回來的第二日，小的想起臨走前有些事情要去外邊兒交代一下，就出門了。待小的回來，就看見母親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周子浩，你可曾看到是誰將你母親害成這樣？”徐子輔邊問，邊看了一眼蘇斌。

“小的……不曾看見，”周子浩嘆了口氣，“母親變成這樣，小的想著一時(shí)也去不了河?xùn)|郡了，便沒有走。誰知沒過多久，幾位官爺就追到了家里，將我們母子倆一起帶來了清池縣。其他的，小的是真的不知道啊！”

“蘇斌，”楚莫轉(zhuǎn)頭看向那個(gè)肥胖的中年人，不疾不徐問道，“周子浩并未欠什么賭債，也沒有人上門追債，你給劉嬤嬤的口信，到底說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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