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給宋鳳蘭餵藥的對襟忽然想起一件事兒,忙向屋裏的主子們道:“……我們大奶奶有每日用阿膠燉野雉的習慣,今日正旦原就事兒多,一時也有顧不上小廚房的。奴婢給大奶奶端阿膠燉野雉時,小廚房裏頭什么人也沒有,就福姨娘從裏頭出來。當時奴婢也不疑有他,如今想起,就覺著可疑得很?!?
聞言,霍老太君松了口氣,只要不是官陶陽便成,這下輪到袁瑤得了霍老太君的冷哼。
在這些人心裏,福姨娘是如何一人都想不起來了模糊得很,只有提了霍化,這才都想起是霍化的生母。
霍杙怒道:“把那賤人給我帶來。”
下頭的人卻支支吾吾地回說,不見福姨娘了。
按說一大活人,那能說不見就不見了的,可方才府裏上下都被搜過了,福姨娘又能躲那裏去?
“門房上今日可見過可疑的人出入?”霍榮問道。
不多時,就有門房的來回話說不曾見過。
霍榮聽了眉頭鎖得越發的緊了,道:“那就只剩下一處了?!?
霍杙問道:“那一處?”
霍榷冷聲道:“壽春堂。”
沒錯,府裏上下都搜過了,只有壽春堂還沒。
霍老太君怔忪了一下,道:“我這怎么可能藏了人?!眳s也沒攔著人去搜。
須臾便有婆子來報,“回老太太,福姨娘就在官姨奶奶廂房裏。”
霍老太君覺著眼前要黑,忙又撐了過來,“她這是害完了老大家的,又要害陶兒去了,快,快去救人。”
不待霍老太君把話說完,福姨娘和官陶陽就被一堆媳婦婆子給帶進來了。
福姨娘給宋鳳蘭下了藥后,就來找了官陶陽,不想宋鳳蘭毒發時,袁瑤讓封院,她便被留在了壽春堂。
福姨娘焦黃枯瘦的臉面上很平靜,似是早便知道會有今日的,所以進來她便跪了下來。
官陶陽則是滿面驚恐,仿若適才經歷了劫后余生的人是她,進來便撲向霍老太君的懷中,低泣了起來。
“陶兒莫怕,莫怕,福姨娘再也做不了惡了?!被衾咸p聲安撫著官陶陽。
霍杙上前就給福姨娘一腳,狠聲道:“毒可是你下的?”
福姨娘撫著胸口從地上爬起,又跪正了才道:“沒錯,正是婢妾。”
“那當年大奶奶懷僅哥兒和大姐兒時,你是不是也下了毒?”霍杙想起因著沒個康健的子嗣,這些年一直被人在暗地裏所恥笑,顏面丟盡了,不禁殺氣升騰而起。
福姨娘回道:“也正是婢妾?!薄焙脗€歹毒心腸的賤人?!盎魱p上前又是一腳。
“不……不……絕……不……是她?!彼硒P蘭竟在這時醒過來了,只見她滿目含恨地盯著官陶陽。
官陶陽沒想到宋鳳蘭竟沒死,大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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