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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04（2 / 4）

“我……不知道。”他從前對天氣除了“冷”和“不冷”之外從來沒有別的感觸。

佐助繼續(xù)問：“哥哥還不喜歡什么呢？”他自問自答：“嗯，戰(zhàn)爭。”

鼬看向佐助，佐助眸子清澈地看著他：“但是，不喜歡雨和不喜歡戰(zhàn)爭是不一樣的，就像喜歡丸子和喜歡佐助不一樣。”一個是可以遷就的東西，另一個不能。

鼬輕聲說：“是”。

佐助有點得意的笑起來，換了話題：

“哥哥會什么樂器嗎？”

鼬答道：“不會。”

佐助臉上明明白白寫著“原來哥哥也有不會的事啊”。

鼬幾乎失笑，抬手一戳他額頭，才溫和地問：

“佐助呢？”

佐助微微皺起眉：“勉強……算會吹笛子吧……”

剛到雨忍村時，他想過學(xué)一學(xué)音律，不過本來就是隨便一想，后來也沒碰到合適的老師，就還是沒學(xué)。

但是，“忍者學(xué)校裏有音樂課啊，我可是全科滿分。”

鼬上學(xué)的時候正在戰(zhàn)爭期，并沒有這么閑情逸致的課程。鼬一邊想著這樣也不錯，一邊說：

“佐助很了不起。”

佐助心裏微嘆了一口氣，他就知道，這夸獎的語氣，鼬根本還是把他當(dāng)小孩子。

但想到他預(yù)定好的結(jié)局，佐助又覺得有些輕松，孩子就……孩子吧……

有時候他真的后悔，都這個地步了，他為什么要說呢？讓哥哥徒添心事，又要為他費心。可還是存著微弱的不甘心，他都要死了，難道到死哥哥都不知道嗎？

反正都已經(jīng)發(fā)生過了，無從選擇，佐助不再去想這么沈重的話題，把心思轉(zhuǎn)回音樂上。突然想起什么，佐助眼睛一亮：

“哥哥等一下！”

他跑進房間，找出一支笛子，再跑回鼬身邊坐下，隨手繞上鋼絲拋到湖裏洗了洗，拎回來，手指在下方一燎，烤干，然后湊到唇邊，生疏地吹出音調(diào)。

許久不碰笛子，真的是很生疏了，佐助吹得磕磕絆絆，好一會兒才漸漸流暢，開始聽得出是一支節(jié)奏很快的明亮的調(diào)子。

心裏很明白自己的水平，佐助沒指望能讓鼬沈醉，難免三心二意起來，想到，開眼之前，這么堅定又積極明亮的曲子，他是絕對吹不出來的吧。

鼬靜靜地聽完，問道：

“這首歌叫什么？”

佐助搖頭：“不知道，我聽來的。”

似乎是什么動畫的主題曲，他前世偶然聽到，萬花筒帶來的強大記憶力讓他能完整地回憶起來，包括當(dāng)時都沒認(rèn)真看的歌詞。

佐助放下笛子，帶著笑意仰望天際。

依稀記得其中兩句有寫到，“雪白雪白的流云”“湛藍湛藍的天空”，他即將去往那裏，不會很遠了。

規(guī)律的降雨讓雨忍村上方的天空非常漂亮，一塵不染，尤其是雨后，看起來像巨大的傾倒的湖面。

藍天白云倒映在佐助漆黑的瞳仁裏，就像裝進去整個世界。

半響，佐助低下頭，專註地看向鼬：

“我今天很開心。”

這句話說的過于認(rèn)真，竟顯得有些孩子氣和笨拙了。

鼬溫和而縱容地看著他，沒有出聲。

然后佐助說：

“哥哥，我會回禮的。”

鼬點點頭，露出個寵溺的笑容。

這個小瞧一般的表情讓佐助露出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的表情，強調(diào)：

“我一定會回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