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中旬,約翰·哈特利干脆結束在私人醫院的繁忙工作,準備了一輛有先進醫療設備的手術車和齊全的藥物、婦嬰用品,帶了六個年輕人從納蘇郡的大莊園趕來。
一抵達據點,約翰便要去看看郗良的情況,比爾讓愛德華開車載他去,然后打算先把安格斯的房間打掃干凈,騰出來給約翰住,至于其他人,他說:“你們在這里也沒事干,可以回去了。”
杰克一笑,道:“我們可不是來湊熱鬧的,我們是有任務在身的。”
比爾一愣,“什么任務?”
杰克道:“醫生說我們四個人的血和女孩一樣。你知道的,生孩子很危險,萬一中途她大出血,我們就是她的血包。萬一我們當了她的血包,就會變得虛弱,虛弱就做不了什么,所以還得有他們兩個幫著打下手。”
比爾微微張著嘴,沒想到哈特利醫生還想得這么周到,驀地反應過來,指了指自己,“我的血是不是和你的一樣?”
杰克笑道:“沒錯,還有你,我們五人就是她的血包。”
比爾頷首,正色道:“希望孩子順利出世,她也平平安安。”
他們年輕力壯,身強體健,倒是不怕當血包給郗良輸血,就怕她出事,哪怕出一點點小事都不好。
通過長時間的監視,郗良仍不認識比爾,但比爾已經習慣了她的存在,像家人一樣牽掛她,一天沒看見她,他就覺得缺了什么。
私心里,比爾希望郗良接受安格斯,如此一來,堂堂正正見面時,她應該會朝他們笑,像她在酒吧里心情愉快笑容可掬一樣,她笑起來很可愛。
與此同時,愛德華將車停在郗良房子門口,坐著沒動,不想下車,只殷勤說:“醫生,到了,就是這里。”
約翰開門下車,關上車門后問:“你不下來?”
愛德華連忙擺手,“不了,我在這里等你。”
約翰看得出他在害怕,忍俊不禁,剛要走向眼前的房子,愛德華又趴在車窗上叫他,“醫生,你小心點啊,她的脾氣越來越不好,安格斯每天都被她罵得狗血淋頭。”
比爾經常打開監聽設備,他們閑暇的消遣就是聽安格斯被罵。
約翰毫不意外,“想也知道。”
正是傍晚,安格斯在準備晚餐,郗良倚在廚房門口監工,廳里的留聲機在放莫扎特的樂曲。
安格斯一邊忙碌,一邊時不時朝門口的人看去。她一臉頹靡,沒有精神,每天除了刻薄謾罵,除了要喝酒,根本不說別的。
每次她要喝酒,安格斯都塞給她果汁、牛奶、白開水,就是不給她酒。
“困了就去睡覺。”
郗良依舊不吭聲,也不走開。
這時敲門聲響,將萎靡不振的郗良嚇一跳,瞪大了黑色的眼睛盯著門扉。
安格斯心里詫異,走出廚房去開門。
“約翰,你怎么來了?”
“都快六月了。”約翰沒好氣說,他再不來這里,難道要等郗良生了才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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