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但看著江鈺都已經趴在桌上便決定不做個畜生，哄著人去浴室清理干凈。自己在外頭將弄得亂七八糟的校服扔進洗衣機，還把沾滿粘液的椅子和地板打掃干凈，干完活后捂著腰躺倒在床上。決心把自己的健身卡撿回來。
江鈺剛從浴室出來，背著舸芷吞掉一個哈欠，強撐著身子打算回家。
“你衣服都沒有，現在要回家嗎？”舸芷看著江鈺還穿著那套已經皺巴巴的衣服皺起眉頭，從床上猛的坐起死死地盯著江鈺。
“明天有一節早課。”江鈺頭也不回，拿過桌上的眼鏡戴好就要走，可剛握住門把手就被舸芷攔住。
“x大就在我學校附近，大不了一起去唄。”舸芷把門反鎖，“你這樣出去是要干嘛呢？”
江鈺假裝扶了扶眼鏡，遮住因為舸芷變壞的情緒而皺起的眉頭。心裏權衡了幾下，點點頭:“嗯。”還不等舸芷反應就走到床邊脫了襯衫，回過頭看了眼楞在原地的人，“你快點洗澡，然后睡覺。明天我們一起走吧。”
“哦。”舸芷對著江鈺露出的一大片泛紅的嫩肉咽了口口水，從衣柜裏掏出一件自己的超寬松t恤扔給他，“你換一下。”說罷拿著睡衣就溜進了浴室。
麻溜地洗完澡，掀了被子沖進床上，看見江鈺已經閉上眼才放慢動作，小心翼翼地關下大燈，只留著一盞暈黃的小燈和加濕器。
舸芷一手搭在江鈺的腰腹上，盯著他長睫毛下方淡淡的黑眼圈，伸手刮了兩下。剛收起手就看見江鈺睜開了眼睛，漆黑的瞳孔泛著床頭的燈光，倒影著一個干干凈凈的自己。
“早點睡吧，晚安。”江鈺笑了一下，覆又閉上眼。
舸芷捂著胸口，微微偏過頭。
在剛剛一瞬間的對視，她聽見了自己的心頭領土栽的那株薄荷開花的聲音。
雖然每一朵都很小，但海風一吹，就漫山遍野。
十
又讀了差不多足足半個月，舸芷才擁有一個周末。
各科老師布置的作業條目就寫了半個黑板，化學老師要上晚自習，大手一揮，擦掉那些零零碎碎，大家剛想著能輕松一點就看著化學老師安排了五張試卷。
窸窸窣窣的紙張摩擦聲刺激著每個人脆弱神經，舸芷看著后面的實驗題滿臉難色，攥緊試卷朝著墻壁一靠，像只軟體動物就要順著墻壁流下去。被化學老師拿著粉筆砸中腦袋，捂著頭趴在桌上拿起筆無力地寫寫畫畫。
等舸芷抱著東西回家的時候江鈺還沒有來，盛婉將準備好的水果端給舸芷，告訴她今晚江老師不會來了。
舸芷叉了塊火龍果，睜著眼問盛婉:“為什么？x大不是早放假了嗎？”
“江老師外面好像還帶了班。”
“補課干嘛？x大待遇挺好的啊。”舸芷本來還想提一下自己家教這回事，但看著盛婉便乖乖閉嘴。
“這是他的事情我也不好多問。”盛婉笑著等舸芷吃完水果便幫她收拾了東西，叫人今晚好好睡一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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