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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8 章（2 / 3）

離離仰著可愛的小臉，天真地問，“爸爸是來送我們的嗎？”徐以秾輕輕地點(diǎn)頭：“是的，爸爸來送你和五叔叔。”

“還有媽媽！”離離立刻補(bǔ)充。

徐以秾嘴角挑動，對柯小禾說，“我給過你走的機(jī)會。”

“五爺。”那些長衫男人從身后拿出手槍，與士兵對峙著。

離離這才感覺到不對勁，害怕的趴在徐以秾身上，小手緊緊地抓著他的衣角。

葉五先對手下?lián)u了搖頭，然后對徐以秾說，“我知道你委屈，這事你已經(jīng)處理到最好了，可現(xiàn)在還是成了這樣，”

他轉(zhuǎn)頭看向柯小禾，聲調(diào)沈穩(wěn)，“但這是小禾的選擇，我說過，她要走你攔不住。”

徐以秾聽后，嘴角上揚(yáng)，露出一絲苦澀的嘲諷，“她以前是你的侍女，后來是柯懷思的孫女，現(xiàn)在是我的妻子，她從來都不是她自己...”他雙眸閃爍著覆雜的情感，“她什么時候能自己做主了，再跟我談走不走的事。”

柯小禾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緊緊捏住，每個搏動都疼得她無法呼吸。

她看著眼前的徐以秾，那雙曾經(jīng)清澈如泉的少年的眼中，現(xiàn)在滿是殘忍和冷漠。

葉五全身的肌肉因?yàn)閺?qiáng)烈的壓力而緊繃，仿佛一根即將斷裂的弓弦，警告道，“說話小心點(diǎn)。”

徐以秾只是冷哼一聲，舉手間仿佛扭動了一枚看不見的開關(guān)。士兵們一字排開，跪下，手中的槍口寒光閃爍，壓抑的氣氛中隨時可能掀起血的風(fēng)暴。

“葉五，還有你榮寧，今天你們拼死也只能帶走一個，是離離還是這個快死的柯小禾，選吧。”徐以秾的聲音像是從深深的冰窟中飄出，冰冷無情。

柯小禾好像被線纏住了喉嚨，咳嗽出聲，她用帶淡淡血跡的手帕捂在嘴邊。

葉五的怒吼在她耳畔回響，“你當(dāng)著離離和小禾的面說這種話，是不是人？！”

可他也知道，今天的徐以秾是決心赴死的，在他手裏的，卻是他們心中最軟的部分。

柯小禾發(fā)覺手臂一緊，低頭發(fā)現(xiàn)葉五已經(jīng)拉住了自己，她回頭看了一眼，葉五看著她，眼神沈穩(wěn)而堅(jiān)決，頭微微偏向一邊，無聲地示意她去他的背后。

可是——她再看離離，那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恐慌地睜大雙眼，驚懼地盯著她和葉五。

在那對充滿驚懼與期盼的眼神之中，柯小禾讀出了她在看到葉五動作后的詫異。

柯小禾死死地抓住她的旅行箱，然后在葉五開口之前，她邁出了決定命運(yùn)的一步。

\”小禾！”葉五的聲音一下子變得沙啞和低沈，仿佛一個深深的悲鳴從他的心底升起，他再次伸手拉住了柯小禾。

然而，柯小禾沖他笑著搖搖頭，把他的手拉開，走到徐以秾身前。

當(dāng)她想要抱離離的一剎那，徐以秾卻將身體斜向一側(cè)，嘴角上的那一抹笑，像細(xì)針細(xì)線縫住了柯小禾已經(jīng)麻木的心，“自己過來，我自然會放了離離。”

汽笛再次拉響，在這沈重而緊張的氛圍中顯得特別刺耳。徐以秾往回看了一眼，兩個士兵收起槍馬上朝車頭處跑去。

“你們有的是時間來道別。”徐以秾的聲音覆雜而無情。

他把離離從自己懷中推開，看著柯小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