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識到不對勁：“爸，你有什么……很重要的話，要跟我說嗎？”
他點點頭。
郁以楚感覺到自己的呼吸非常不順暢，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郁文堅這么凝重又神秘的樣子，看起來似乎是在……交代遺言。
“以楚，我接下來要說的話，也許你不會相信，但都到了這個時候，我不會騙你。”
她的表情十分怔愣：“爸，我們家……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嗎？”
“其實，”郁文堅望著她，“你不是孫云莉親生的。”
這句話猶如一枚重磅炸彈，驚得郁以楚蹭的一下站起，臉上都不知道該有什么表情，錯愕又無助。
“媽媽她……不是我的親媽？”
“對。”郁文堅點點頭，“你是我年輕時候，在外面留下的風流債。當時我和孫云莉已經結婚了，你母親懷著你找上門來。孫云莉極力的勸說我打掉你，她怕動搖到她的地位。”
“可是我想的是，郁家還只有雙雪一個女兒。我要是后繼有個兒子，那該多好。所以，我就把你留了下來。不過孫云莉沒閑著，她的要求是把你寄養在她的名下。”
“而你的親生母親在生下你之后，就拿了一筆錢離開了，不得再出現在南城。”
“雖然你也是女生，但畢竟是我親生的，孫云莉也覺得你對她構不成任何威脅，所以容下了你。這些年……她對你，還算可以吧。”
郁以楚的腦子里嗡嗡的響，一時半會兒根本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她喊了二十多年的媽，其實不是她的媽？
“但我總覺得，孫云莉對你的好，好得過了頭。她對你完全是放養式的教育，不管不問不強求，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做得好就稱贊你，你做得不好就安慰你。”
“相反，她對雙雪傾盡了很多心血。從小學舞蹈，畫畫，各種特長班，嚴格要求。你在游樂場玩的時候，雙雪在興趣班里哭著上課。”
“我都看在眼里，卻無話可說，因為她做得挑不出錯處。畢竟你不是她親生的，她不苛待你，不打罵你，也算是盡到責任了。”
郁文堅的話，讓郁以楚回想起了自己的童年。
她小時候是快樂的。
每天放學之后，她想干嘛就干嘛，動畫片可以從頭看到尾，可以和同學玩到天黑才回家，穿漂亮裙子，吃各種甜食零食，還導致長了蛀牙，在牙醫診所里哭得要死要活。
現在想想，孫云莉的確就是放養她。
郁文堅嘆了口氣：“我不知道孫云莉是懶得管你，還是想把你養廢。她既然當起了慈母，我就必須要做好這個嚴父。所以這些年，在你面前，我成為了那個惡人。”
“不過……”說到這里，郁文堅笑了笑，“好在，你沒有養廢。反而出落得亭亭玉立，美麗動人。大學讀了表演系，進入娛樂圈混得風生水起，拿遍大獎，我也算是比較欣慰了。”
郁以楚沉默了很久很久。
半晌，她才說道：“媽媽她……也沒做錯什么。”
“是啊，她的做法，挑不出半點錯處。我不知道她的真實想法是什么，總之，這些年她的表現，還能及格吧。”
這就是孫云莉的高明之處。
如果沒有一些手段和本領，她怎么能夠在當年順利的嫁給郁文堅，穩坐正宮太太的寶座呢。
她對自己的親生女兒郁雙雪，嚴加管教，希望能夠成長為知書達禮的名門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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