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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Chapter18（2 / 3）

鹿霜放遠視線，指著其中一棟磚紅教學(xué)樓樓頂，“高三的時候，我經(jīng)常去那里休息，還在那兒藏過很多小秘密。”

沈侓川順著她的手望去，“能開鎖上頂樓，好本事。”

學(xué)校一般為保證學(xué)生安全，會封鎖頂樓。鹿霜肯定用了點小聰明，才能上去。

“我也不是去干壞事，”鹿霜想到自己用發(fā)卡開鎖，抬手蹭蹭鼻尖，手指揪揪他的袖口，“現(xiàn)在檢討，是不是太晚了？”

沈侓川一時失笑，“哪學(xué)的？”

“一個哥哥教給我的，”她似有懷念，笑意減下來，“初中時，發(fā)生了點事，有個哥哥救下我，然后教我怎么用發(fā)卡開鎖。不過很可惜，那天太晚了，我沒見到他的模樣，都沒來得及和他說謝謝。”

那時候是以林翡為首的小團體，將她鎖在樓頂。大半夜的，沒想到還有人上來，陰差陽錯救了她。

沈侓川止住腳步，掀眸，淺淺打量她一眼。

“怎么了？”鹿霜怔住，沈侓川銳利的視線，感覺能刺破她的皮骨。

沈侓川移開目光，“現(xiàn)在想上去看看嗎？”

“上頂樓？”

一中管理制度嚴(yán)苛，現(xiàn)在校園內(nèi)增設(shè)上百個攝像頭，力求無死角保護學(xué)生人身安全。目前是沒法偷溜上去，也用不著了。

沈侓川打了個電話，便有人前來畢恭畢敬招待兩人。連緣由也沒問，就用鑰匙將頂樓的鎖打開。

這些年或許是鮮少有人造訪，頂樓保持著大部分過去的陳設(shè)。桌椅靠著墻壁堆放，邊邊角角積滿青苔，走上去略有濕滑。

鹿霜挪開墻角的泥盆，輕呼一聲，蹲下身取出個上銹的鐵盒。她打開鐵盒，里三層外三層剝開纏著的受潮布，里頭是只蝴蝶標(biāo)本，用玻璃盒封存得十分完整。

“居然真得還在，一點都沒被破壞！”她大感喜悅，仿若收到一份跨越時空的禮物。“看，是不是很漂亮？”

這是一只翅膀近乎透明的蝴蝶，翅膀尾端有一塊漸變嫣紅。色彩斑斕的翅尖，還點綴著兩個圓眼，非常罕見。

鹿霜把袋子輕手取出，說：“這個標(biāo)本是那個哥哥落下的，我怕他回來找，就把蝴蝶藏到這兒了。”

沈侓川聞言笑了聲，有些無奈。

這種蝴蝶叫玫瑰水晶眼蝶，如果是野生的蝴蝶非常罕見，是收藏家們夢寐以求的世間珍品。

而這只是人工培育出來的，本身并不值錢。鹿霜對此頗為鄭重，為防止標(biāo)本受潮變壞，加了一堆吸水的棉布和防潮劑。現(xiàn)在來看，標(biāo)本完整，確實保存得很好。

他說：“看來，這東西對他不重要。”

“也有可能，是他不知道東西掉在這兒了。”鹿霜再次將標(biāo)本一層層裹好，重新壓回花盆底下，“不管怎么樣，它的歸宿就是這里啦。”

她拍拍手掌，余光覷到樓道外已無人，拉著沈侓川走到圍欄邊，彎腰點點欄桿低處，“你看這兒。”

沈侓川俯身去看，倏爾唇邊忽軟，鹿霜勾住他的脖頸，尤為羞澀地含住他的唇珠。沈侓川眸中微沉，順勢摟住她的后腰，強勢回吻。

鹿霜嚶語一聲，兩人額頭相抵。她臉頰熱得很，抬眼時眸中竟有點恍惚。她蠕唇說：“這里終于有點開心的事能回憶了，真好。”

沈侓川喉結(jié)滾了滾，手掌在她后腰出摩挲一下。鹿霜沒敢看他，而是將視線落到他喉結(jié)上，“這里我沒有朋友，也沒有走得近的同學(xué)，后來總覺得記憶里像缺失這三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