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兒和我說了。”大步走大床前，程元朗沉聲道。
男人的身上忽的迸發出來一抹淡淡的殺氣，這又讓鳳儀胳膊上的斷骨處一陣劇痛。
她眉心微擰。“你在說什么？”
程元朗目光森然的看著她。“你到底還看出來了些什么？”
鳳儀可算明白這個男人在說什么了。
“是因為我昨天在紙筆鋪子里對昊兒說的話嗎？那好，我就不妨告訴你，我看出來——你們都出自北方的青田軍，昊兒的爹是青田軍中叫得上名號的將領，他娘更是高門大戶的貴女，怎么也得是個縣主郡主級別的，所以昊兒從小就習慣了身邊所有東西都是特供。”
在男人的目光注視下，鳳儀慢悠悠的將這些結論都給說出來，她就成功的看到程元朗的臉色青白交錯，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鳳儀笑了。
“其實我還觀察出了許多，尤其是關于你的，你可要繼續聽下去？”
“不用了！”
程元朗毫不猶豫的拒絕。
只是，男人看向她的眼神里已然帶上了深濃的防備。
“你到底是什么人？從哪里來的？”
“這話你憋在心里很久了吧？”鳳儀依然一臉的云淡風輕。
盡管男人不善的目光讓她渾身上下不舒服，尤其是胳膊上還在針扎一樣的疼，但她單薄的身形依然穩穩的斜倚在床頭。
“沒錯，正如你所想，我并不是真正的鳳小妞。只是……我的真實身份，你確定想知道嗎？”
程元朗遲疑了。
鳳儀又淺淺一笑。“你我都是凡人，難免會露餡，所以才需要別人來幫忙遮掩。你們如此，我也一樣。現在到了這個地步，你們有把柄捏在我手里，我也有把柄捏在你們的手里了。從今往后，大家互相保密、攜手合作，這樣不是挺好？”
“所以現在，我再問你一遍……你確定要把這層窗戶紙給徹底戳破嗎？”
被少女清澈的雙眸瞬也不瞬的凝視著，程元朗這個意志堅定的大男人居然內心深處發了動搖。
他的確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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