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門中弟子通傳,也只是不咸不淡地“嗯”了一聲。
那弟子等了半天也沒等來下文,站在原地一臉糾結。
自家宗主這是什么意思,到底是要見人還是不要見啊?
想走又不敢走,不由將求救的目光投向紫衣男子。
墨燼璃見楚搖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中的寒玉盞,不由恭敬地出聲提醒道:“尊主,楚宗主還在山門外等著,您不去見一面嗎?”
“他楚伶多矜傲君子,我一個不忠不仁不義的小人,哪里配去見他,讓他走吧。”
站在殿中的那名弟子陡然一個哆嗦,莫名覺得心寒,連應了一聲“是”便退了出去。
楚搖飲盡杯中烈酒,眉眼間一片暴虐陰鷙。
呵,師兄,我給你機會離開,不走,以后就再也沒機會了啊。
那小弟子將楚搖的話原封不動地轉告給楚伶后,勸道:“閣下還是回去吧,宗主近來心情欠佳,怕是不會見你的。”
楚伶沉靜地說:“去告訴他,他不來,我便不走,若他一直不愿出來,我不介意強闖。”
“唉!”
那弟子重重地嘆了口氣,認命地去傳話。
畢竟楚伶和楚搖之間的事,他再無知也聽說過一些,自家宗主近幾個月來喜怒無常,都在猜測與楚伶有關,他可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觸霉頭。
若來人換成別人,他早動手轟人了。
楚搖聞言放下手中的寒玉盞,揚起嘴角道:“那便如他所愿,只是……”
……
山門口,楚伶見傳話的小弟子說話支支吾吾,不由追問道:“只是什么?”
“只是閣下沒有請帖和信物,理論上不得入內,不過若是閣下能三跪九叩以表誠心,宗主倒是愿意為你破例一回。”
三跪九叩?
楚伶愕然地看了眼他,問:“從這里,一路跪進去?”
“是。”
“……”
楚伶閉了閉眼睛,垂在身側的手握成了拳頭。
雖然來之前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真到了這個時候,他發現接受比想象中要難得多。
兩世為人,他還沒跪過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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