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閨房,看見云霞,顧傾雪忽然想起今日在曉月山莊墨楠玄對自己說的話:“你們幾個女子,做這些事情很危險。”于是開口問云霞:“我讓你們出去調查陳子生,可有遇見什么危險?”
“沒有啊,小姐,奴婢挺好的。”云霞回答。
“如果不方便的話,就先不要查了,安全要緊。”
“沒事的小姐,奴婢可以做。”云霞這次的回答語氣更堅定了些,顧傾雪卻說:“以后有人幫咱們查,危險的地方你們不要去了。”
“是!”
第二日去百草堂,顧傾雪特意拿了一本醫書帶給師父,柳月明一見醫書,也是跟昨日顧傾雪一樣,開心不已!師徒兩人又交流了很多意見,都是如獲珍寶的感覺。
正好今日輪到顧傾雪坐診,顧傾雪像往日一樣帶上面巾,開始一天的工作。
一大早來排隊的病人比較多,一個接一個顧傾雪忙到中午才喘口氣,下午眼看著病人少很多,顧傾雪正想抽空翻看醫書,這時,門簾掀開,進來一個瘦弱的中年男人。
男人臉色微黃,進來就咳嗽了幾聲,顧傾雪給那人把脈,發現此人氣虛孱弱,明顯是久病之人,仔細的把脈之后,顧傾雪又詢問了男人的病癥,然后習慣性的拿起毛筆和紙張,開始給那人寫藥方。
顧傾雪問:“你的姓名?”
“陳子生”
顧傾雪一愣,又轉頭看向那男人,先前聽云霞說過:“那戶人家住著一個教書先生,名叫陳子生,是個秀才,家道中落,一人獨居,過的比較清苦。”沒想到還是個久病之人,這陳子生一看就是書生模樣,日子過得清苦,談吐卻是彬彬有禮。
“先生家里面還有什么人嗎?”顧傾雪邊開藥方邊問他,那人有些疑惑。
顧傾雪見他的表情趕忙解釋道:“先生的病情,需要有人照顧才好!”
聞言,陳子生的表情有些落寞,搖搖頭沒有說話。
顧傾雪不禁在心中暗自腹誹:李氏這么刁鉆心狠之人,怎么跟這么個斯文書生勾搭上的?
開好藥方,陳子生佝僂著身子起來道謝之后,又止不住一陣咳嗽,拿著藥方出去付錢抓藥了。
看著陳子生離去的背影,顧傾雪沉默不語。
墨楠玄給的幾本醫書仿佛讓顧傾雪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里面的治病方法和理念新穎有趣,而且非常實用,一有空閑,顧傾雪就捧起書本不撒手,那叫一個認真!
顧傾雪把自己完全沉浸在醫書的學習之中,完全忘卻了周圍的事物,這樣的日子過了七八天。
這天上午,吃過早飯,顧傾雪在相府里閑逛消食,花園的小徑上,迎面走來李氏和顧如煙母女,顧傾雪禮貌的跟李氏打招呼:“姨娘,你這是要去哪兒?”
李氏面色不佳,沉聲說道:“我們去看看你二妹妹。”
“哦,二妹妹可好些了?”
“還是老樣子,時好時壞。”李氏頓了頓,突然想到了什么,看著顧傾雪說:“你不是經常去百草堂嗎?百草堂的大夫可能看此病?”
顧傾雪搖頭,一臉為難的回答:“百草堂平日看的都是風寒,腰腿疼痛這些小病癥,像二妹妹這樣的,百草堂怕是治不了。”
“平日看你不是挺能耐的嗎?關鍵時候就不行了!”顧如煙又是一臉鄙夷的說,顧傾雪沒有理會顧如煙的無理。對李氏俯了俯身,讓開道路,兩人也不多言語,轉身往顧白晴的院子走去。
顧傾雪站在原地,看著那母女二人的背影,心里突然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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