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好好感謝劉小姐，要不是她聽到更換負責人的提議特意來公司找總經理談了這件事，你的升職早就泡湯了，項目負責人也做不了。”
我有些感激的看了劉青蕓一眼，便接著等領導說話。
“劉小姐一來就被帶到了總經理和王秘書那里見了小張，連我都不知道小張是什么時候被王秘書喊走了。”領導又嘆了口氣，愁眉苦臉道，“現在你算是徹底得罪他了，不過他那個舅舅好歹只是個持股董事，要是董事長家的親戚，再來十個劉小姐都沒用了。”
劉青蕓看著領導這樣，一直保持著得體而溫柔的笑容：“那個技術員專業素質很差，我只問了他幾個問題，他就答的錯漏百出，即使是你們這邊強力推薦這個人選，我們公司也不會同意的。”
我幾乎聽得出來她話里的意思，所謂甲方，果然就是可以為所欲為的。
領導并沒有避諱劉青蕓，就和我說著公司里這些露短的隱晦，換做以前的話我大概也會覺得沒什么，不過我可能是被夏晚騙得有些麻木了，反倒對這些人情世故變得敏感起來。
不過程序員的領導自然也是程序員，程序員不通人情世故才是正常的，我沒有打斷領導的碎碎念，而是帶著和劉青蕓如出一轍的笑容聽他說完了這些話。
領導說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劉青蕓從下飛機到現在還沒有休息過，連忙對我說：“公司的事你暫時不用管了，有劉小姐這次的話，我再幫你盯著點你那個項目，這邊暫時不會有大問題了。我再給你批一個禮拜的假期，你把身體養好就給我回來投入工作。”
我點了點頭，道：“那我送劉小姐去酒店，然后就回醫院。”
說完，我就帶著劉青蕓下樓打車了。
只能打車，我的車從那天回家以后就沒動過，夏晚她們是叫了救護車送我去的醫院。
路上，我猶豫著怎么跟劉青蕓說話，最后卻還是只說出了一句謝謝。
劉青蕓搖了搖頭：“這是我們公司這一期的重點項目，我可不希望它因為莫名其妙的內部原因而泡湯。”
我知道，她是在說那個小張的事。
不知道怎么的，我們就忽然開始聊起了工作，直到出租車已經開到了她自己預定好的酒店還意猶未盡。
每每談到我的專業和我所擅長的事情的時候，我的話總會不由自主地多起來。
在發現我們聊了一路工作以后，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付了車錢，率先下了車，并用手擋住了車門門框的邊緣以免劉青蕓碰到腦袋，她忽然因為我的這個舉動笑了起來，我也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這個習慣是我和夏晚在一起的時候養成的，夏晚老是毛毛躁躁的，很容易磕到各種地方，就連家里的桌角我也都抽空裹上了一層海綿防撞套。
可是夏晚反而嫌棄我多事，把精心挑選的簡約式家具變成了農村土房。
雖然我覺得那個防撞角其實也并沒有那么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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