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樣吧,我們折中一下,只要你能答應我一件事,我就同意送你回憫年身邊。”
九悠幽幽地望著朱雀道:“你搞清楚情況,不是我走錯路被你帶到這里來的,是你強行帶我過來,還不能說服我,改變不了我的想法的。是你要讓我聽話,居然還跟我談條件,難道不是你好好表現,讓我看看你的誠意嗎?”
有那么一瞬,朱雀差點被九悠說服了。但一瞬過后,她趕緊搖了搖頭,不讓自己被九悠帶偏。
“想什么呢?現在是你應該聽我的話,我才會滿足你的要求。”
九悠臉上絲毫沒有被拆穿的窘迫,而是聳聳肩,無所謂道,“你說是就是嘍。”
朱雀對她這副死皮賴臉的模樣恨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只能說,“好啊,我可以讓你回到憫年身邊。但是你必須自己去找憫年,過程我不干涉。但是話先說好,找不找得到是你的事,我可不會幫你。”
九悠連連擺手:“不用你幫,不用你幫。呵呵,我自己可以的!”
朱雀大手一揮,揮走的居然是她自己。
九悠望著面前空空如也的寢宮大廳,往前走了幾步,走出大門。
門外撞見的靈仆恭敬地向她行禮,她問,“陛下呢?他去哪里了?”
靈仆不知一向形影不離的帝后二人,居然會有不知對方行蹤的一天,思忖了半晌,才老實回答,“小的不知。”
“好吧。”
九悠應了靈仆,沒有為難他,也沒有問別人,自行去地神宮里所有憫年常去的地方,都沒有找到憫年。
她知道朱雀會這么說,肯定是因為憫年去了一個她很難猜到的地方。
排除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后,九悠走出了地神宮,來到了歲央城。
按理說她接下來去的地方,應該是冥海才對。但是她牢記不要單獨入水的約定,就只能先排除別的地方,等實在是無處可去了,再前往冥海。
炎君禮貌地接待了她,還讓醫鬼幫她把脈,以確認孩子的狀況。
她回來以后孩子也回來了,雖然她知道這是朱雀在展示本領,也只能先壓住火氣,等以后有機會的時候,再跟朱雀算賬。
醫鬼把脈過后,并沒有查出異樣,自然不知,孩子曾短暫從母親肚子里消失。
九悠道謝過后,在炎君的陪同下,在歲央城四處轉悠了整日,直到知時鳥提醒歲央城入眠,她才動身離開。
她的靈體對懷孕一事還算可以承受,即便是如此奔波,也沒有哪里不舒服的感覺,身體還算輕盈。
歲央城作為憫年一手建立的城池,憫年都沒有前來的話,那碧玉湖的行宮,不知道會不會是憫年去的方向呢?
九悠懷著這樣的心態,來到了碧玉湖邊,見水面和岸邊都平靜到毫無波瀾,她才進入行宮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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